的衣带。
“这是……”看见这一幕的严行之即刻说道:“药师,你这是要孵化雪蚕吧?”
之前在采摘那种雪蚕食用的叶子时,廖世已经告诉了严行之,这叶子是要用来养蚕。尽管廖世需要的叶子并非桑叶,家蚕一吃就得死,但这样古怪离奇的事,若是搁在廖世身上,很可能就是有理言通的。对于廖世,严行之已有些习惯心存这种设想,然而此时看见廖世拿出那涂满两张纸的雪蚕晶,其实就是蚕卵,他不禁又疑惑了,看样子真的是蚕籽啊。
廖世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接着他又开始摘马背上那一捆叶子,洒在空了的盒子里。
严行之琢磨了片刻,忽然又道:“难道这也是药?”
“你这不是废话么。”廖世终于开腔,因为他已经把盒子里铺满绿叶,手头事了,也没什么别的事可做了。将盒子放回布囊里,廖世揪起衣摆随便擦了手,然后接着说道:“不是药,我养来织布?”
严行之闻言不禁失笑。
廖世很少对人有好言语,比较嘴损,但这只是相对于普通人而言。如果拿他自己跟自己比,现在他的这种状态,算是较佳了。他还有闲心开玩笑,尽管他开玩笑的技巧很差劲,但至少说明他现在心情还不错。
所以严行之觉得这个时候,自己有一些话说出来,廖世应该不会立即改了刚才的主意,甩马就溜。
无声笑了一会儿。严行之渐渐沉下心绪,缓言说道:“前些日子,我在京都与爷爷一起住了几天,他同意我跟着你学习。”
廖世随口道:“这话你很早就对我说了。怎么现在又说一遍,难道几年前你说的是假话?”
这话刚说完,廖世就看见严行之的脸上渐渐又流露出笑意来,他忽然有了一丝觉察,感觉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
“不。我没有骗过你,而药师你身为长辈,却总在骗我这个后生,希望这一次你别再这样。”严行之徐徐开口,神情渐渐又严肃起来:“爷爷后来还答应我一件事,待我回家陪母亲好好住一段日子,他会亲自送我去找你。”
廖世满眼惊讶的看着严行之,一不留神,差点从马背上跌下去。晃着身在马背上坐好,廖世干咳一声。没有说话,心中则在想:这孩子不似说谎,前些日子在白芦泊时,一直觉得严广看自己的目光有点奇怪,原来不是错觉,他是真有事没说。
“药师,我从未见你为什么事着急过,所以今天你走这一趟,估计不太简单。”严行之丝毫未在意廖世的沉思目光,不管他是不是又在想什么骗招。依旧照着自己的想法,不紧不慢的继续把未说完的话接下去,“你的目的地可能是京都,或也未必。我只希望你别是因为想把我丢在严府,才带我去京都。当然,你即便这么想,我爷爷既然已经把承诺放在前面,就还是会把我扔还给你。你折腾我不要紧,莫要误了你的病人才好。”
如果说。之前廖世劝退严行之,是提到了严母,击中了严行之最顾虑的地方,那现在严行之则有些类似有样学样。
他是猜的,其实他并不确定廖世是不是急着去救人,只是见他这么着急配药,才察觉到了一丝问题的根源。但他只要猜对了一点,即让廖世头皮发麻,因为严行之可以写信告别母亲,但廖世没法怠慢林杉的伤病,丝毫不能!
别离能逢再遇时,生死茫茫两重天。
人命啊!廖世想到,如严行之所言,自己如果再花时间陪严行之“玩”,岂非也等于是把林杉的生命安危拿来“玩”?
意识到自己被一个后生摆了一道,廖世有些愤然的想磨牙,不过转念一想,这事要推平了也容易,带他去就行了——或者就在这路上用药把他迷晕,随便扔一家客栈里就结了?
在刚才的话说完后,严行之没有再多说什么。他也知道廖世身上一定携带有各种药水,无比诡异,想要放倒他,容易至极。可他仍然没有因为考虑到这些,就对廖世提前说一些类似警告的话。他只是目光平平,注视着廖世,等待他的决定。
廖世看着以这样的目光注视过来的严行之,心中那个不太明亮的主意反复了好几回。片刻之后,廖世没有掏出他玩得无比顺溜的迷药瓶子,而是异常平静地道:“我接下来要走的路,比在大风岭更加崎岖,还存在许多未知的危险,你
1142、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