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眼泪,眼前的黑暗一阵阵的侵袭着她,有那么几次她以为自己身在梦里。
“为什么……陆凌邺,小叔……为什么是你啊!”
砚歌望着站在身前的他,那么昂藏,那么完美,冷峻的五官如刀凿般鬼斧神工。
她泪眼婆娑,摇着头不停的反问,“你早就知道对不对?为什么要这样啊,换一个人不行吗?你其实在骗我,对不对?”
说到这里,砚歌像是溺水的人突然抓到了最后一棵救命稻草似的。
她冲到陆凌邺面前,仰着头,哭的断断续续,却强行扯起一抹扭曲的笑:“小叔,你骗我的,对吧?”
她脆弱中的挣扎,真真实实的摆在了陆凌邺的面前。
他以为不该有这么棘手,却在看到砚歌崩溃的这一幕时,发现自己错了。
五年前,她受的伤害远比他想象的要激烈的多。
可是,当初在药物的支配下,他也是有口难言。
陆凌邺紧抿的唇角已然发白,他抬手想要按住砚歌的肩膀,她却骤然抽身离去。
砚歌摇着头,眼泪顺着脸颊流淌到下颚,“陆凌邺……”
她哽咽着念出他的名字,到最后却什么也说不出。
砚歌双手捂着脸,抽泣着,肩膀缩成一团,痛不欲生。
哭到站不稳,她索性就蹲在地上,嚎啕大哭。
为了五年的隐瞒,也为了这五年的煎熬。
陆凌邺步履沉重的站在她面前,那双素来凌厉的眸子闪着复杂的暗芒。
他鼻翼翕动,蹲下伸摸着砚歌的秀发,“对、不、起!”
他的语气喃喃,灌满了他的深情和歉意。
没人看到,在这光线黑暗的房间里,陆凌邺那双氤了几许血丝的眸子,泛着怎样的情深意浓和无边的自责。
砚歌的肩头一耸一耸,头顶温热的碰触再次刺激了她。
她抬头,一把拨开了他的掌心,“呜呜……不要碰我!”
被泪水全然冲刷的眸子,沁着心碎的涣散,她咬着牙,瞪着陆凌邺,蓦地扬起颤抖的手,却在掌心即将要落在他脸颊的几寸时,猛然停住。
下不了手,砚歌咬着牙攥拳,最终狠狠的捶在了他的肩头。
她很用力,以至于直接将陆凌邺蹲着的身子推到在地面上。
砚歌起身就跑,踉踉跄跄的离开这间让她窒息的房间。
陆凌邺眼眶猩红,一拳毫不留情的砸在了大理石地面上,鲜血四溅,他却看都不看。
起身追着砚歌,她却已经跑到了门外停在路边的车上,‘嘭’的一声关上了门。
别墅门口,顾昕洺神色阴暗的拉住了他的胳膊,“陆老大,别追了。给她点儿时间!”
陆凌邺银牙紧咬,闭上冷眸狠狠的吸了一口气。
他深深的看了一眼停在门外的宾利,暗暗点头之后,车身如一道流光在眼前划过开口。
顾昕洺随即叹息,“陆老大,砚歌这样也是难免的,毕竟当年的事儿对她造成的影响太大,等她缓一缓,接受了事实就不会这样了。”
他安慰着,其实心里也没底。
刚才砚歌在房中的表现虽然他没有亲眼看到,可她跑出来时,那种神情是他从未见过的。
印象里,顾砚歌很坚强,这一次恐怕是打击太深了。
陆凌邺睇着他,什么都没说,转身就走进了别墅。
顾昕洺紧随其后,刚走了两步就发现地上有两滴浓色的痕迹。
他一惊,触及到他满是鲜血的手背,顿时喊道,“陆老大,你手不要了?我给你……”
“别跟来!”
陆凌邺狂傲冷厉的身影旋身就走上了半开放式的楼梯。
顾昕洺怔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感情这种事,真是麻烦死了!
相比之下,他还是喜欢那只小野猫,在驯服的过程里才有成就感!
……
车上,晏柒整个人都懵逼了!
她眼看着砚歌从别墅里跑出来,脸上跟水洗了似的,拉开车门踉跄的坐进来,二话不说就沙哑着喊,“开车,开车……”
开着车行驶在深夜安静的柏油
119:陆凌邺,为什么偏偏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