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顶个儿的都是姐姐妹妹,走到哪儿都是一家亲了!”
婉兮但笑不语。
总归这事儿,一众女子还都需要反复再验看。便是这会子记名儿,以后能不能留在宫里,还不都是皇上来定夺么?她自犯不着当面儿再跟那拉氏争执起来。
那拉氏瞟着婉兮那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儿,便哼了声儿,“行,也怪我今儿将话都说出去了。这旗鼓佐领和回人佐领都放给了你去挑,那我倒也不好驳了你的颜面去。这个妮莎,便叫先留牌子吧,一并放在宫里学着规矩。若学不会清话,便总不能留在宫里去!”
虽说今儿这一场选看的波澜不断,可好歹算是选完了。
那拉氏品评完了婉兮挑选的汉姓人、回部人,最后婉兮才从宫殿监的名册里看见了那拉氏选好的满洲和蒙古的人选。
满洲的女子排单在前,婉兮瞄了一眼,便也是忍不住垂首轻笑。
这位皇后娘娘啊,选来选去的,还是又选出了一个富察氏和那拉氏。
——她这算是跳不出这几个姓儿去了。
在包衣蒙古人里,婉兮记住了一个名儿——“乌阳嘎”,汉意就是“梧桐树”。
所有的人选定好,那拉氏陆续将懿旨都传到宫殿监和内务府去,安排女子留宫的事儿。待得婉兮离开御花园,回到储秀宫,天色已是全黑了下来。
回到寝殿坐下来,婉兮连着喝了三大碗茶。
这一天是忙碌了,可也的确是与那拉氏费了太多的口舌。
玉蝉都忍不住道,“这位皇后主子倒有些意思,说是将挑旗鼓佐领的女子,统交给主子去了,可是主子既然没选那汪氏,皇后主子怎么又非给选了?”
“她不是不待见汉姓人么,今儿这又是哪一出?”
婉兮倒是淡淡一笑,“今日挑选这一批女子,虽说都是内务府旗下的,可是你也瞧见了,这一批里头正经有这么些门第高的。这便注定了进宫来不能仅仅当官女子,总有要进封的。否则嫔妃的姐妹,或者是二品大员的女儿却要在宫里伺候人,又成何体统了去?”
“故此啊,皇后这是目光放得远,从眼前这一步儿,已是要与我分庭抗礼,将这批新人儿扒拉个清楚呢。”
玉蝉便也懂了,“皇后原本不肯提这个汪氏,就因为汪氏也是汉姓人,母家也与主子同在沈阳,且家世也好,故此她担心汪氏与主子亲近,故此她本不想留汪氏的牌子。可是她瞧着主子反倒没记这个汪氏的名儿,她便反倒逆其道而行,倒要留这个汪氏去了!”
婉兮点头,“目下瞧着,她是这个用意。”
玉蝉也只能摇头,“今儿皇后选看女子,竟叫主子作陪,奴才本还以为皇后转性儿了呢。如今瞧着,倒是青山易改,本性难移,这便又忍不住凡事都非要与主子做对去了。”
婉兮眸光轻转,“她要做对,暂且都由得她去。”
如今婉兮的一颗心都在忻嫔那儿……忻嫔已是得了方子去,倒看这个忻嫔会如何处置。
四月初四日,皇帝于南郊寰丘祭天雩祭。可是直到四月十五日,京中还未降下像样儿的雨来。
许是因京师地处北方,雨水比不得江南丰沛,每年春来都容易少雨,不利农桑。故此每年开春儿后的雨水之事,就是横亘在皇帝心头的大事。故此春日的祈雨,总成为皇帝的大事。
今年便又是如此,因三月以来雨水都少,故此那拉氏行亲蚕礼的时候儿,桑叶还没长出来;不得不又在三月底再行一回躬桑礼。
为了等一场好雨,四月十二日,皇帝再度下旨:“京师自三月以来间得微雨,未能普遍。麦田望泽甚殷,朕心深为轸念。宜申虔祷,期沛甘霖。著礼部即查照定例,敬谨举行。”
皇帝这便是要在雩祭之后,再度行礼祈雨。
京师少雨,紫禁城里感受还不那么明显,而圆明园里却逃不开了。
圆明园能成为御园、夏宫,就是因为皇家喜欢圆明园里树木葱翠、水气丰沛。今年的少雨使得圆明园里都不似往年那般生机勃勃,便叫那些从前被浓荫笼罩的宫苑,今年只能干枯地晒在了太阳地儿下。
皇帝忙着祈雨,那拉氏则在今年留宫复看的几个门第高的女子中选了几人,带领着到畅春园去,请皇太
七卷125、雨露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