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茵慈那一推,她完全可以体会那种绝望而又甜蜜的心思,那是为了爱人,可以放弃一切,甚至是生命。 et
越是这般,梁语嫣越是认为,郑茵慈不太可能因为无厘头的嫉妒杀死“薄玉烟”。
这得有多变态,才会去嫉妒一个与自己的爱情不相干的植物人女人?
显然,坚强又独立、自信的郑茵慈没有这么变态,她的思想超越了这个时代绝大部分女性,傲气和自信是刻进了骨血的,站得高,心胸自然也一般人豁达。
如果不是“嫉妒”这个蹩脚的借口,又知道郑茵慈心底所爱的人不是白颂年,她恐怕不会怀疑郑茵慈的话。
既然她不是凶手,又为什么要承认自己是凶手呢?既欺骗了白颂年,使得他放弃继续追查真凶,任凶手逍遥法外,又欺骗了叶晏。
梁语嫣思来想去,怎么也想不明白郑茵慈此举的意义何在。
——或许,她所猜测都是错的,郑茵慈是凶手,杀人动机也如她自己所言那般,因为嫉妒。
梁语嫣揉了揉脑袋,摸到头发似乎有些不太对劲,她抓了两把,瞬间崩溃了。
原来昨晚的大火燎着了她的头发,大妮儿应该帮她修剪过,又舍不得剪短,所以她的发型现在和狗啃的差不多。
自此,梁语嫣暂时放下心事,开始了养伤的日子。
除了小柳和大妮儿两个丫鬟进出,连李婆子都不能进来,只将饭菜和汤药送到门口。
不过,暖宿居冷清却并不静谧。
“薄玉烟”的葬礼还在继续,天气渐冷,但温度还算高,到第三天,必须完全封棺,停灵七天后下葬,让死去的人入土为安。
这几天内,帅府丧乐不断,还有和尚道士来做法事,念经声催得晒太阳的梁语嫣昏昏欲睡。
到第十天,她的嗓子完全恢复,身的烫伤恢复得七七八八,几块较为严重的伤口结痂后,不可避免地留下伤疤。
加她胸口的枪伤,梁语嫣偶尔自嘲,自己也算是“勋章辉煌”的人了。
白颂年带着白少潼来探望她。
父子俩都清瘦一圈,习惯性地挺直身板,一大一小,极为神似。即便是小小的白少潼,也有了几分挺拔的模样。
白少潼靠着他父亲的大腿,显得十分依赖。
梁语嫣微笑,给他们倒了两杯茶,白少潼的那一杯加了红枣和冰糖。
“白少帅,少潼,你们今天怎么有空到暖宿居来?”
白少潼捧着茶杯,轻轻尝了一口,朝她露出小小的微笑。
梁语嫣面露喜色,不等白颂年回答,便问:“少潼是不是好多了?”
白颂年点头,清冷的嗓音道:“他这几天确实好多了,情绪稳定,虽然还是不说话,但是遇到开心的事也会笑了。看起来,你也大好了?正好,我有件事要通知你。”
梁语嫣心一紧,赶忙正襟危坐,疑惑地看着他。
有什么重要的事,需要白颂年专程来通知?
“两天后,我要去一趟海,届时我会带着你去,争取让你能见你父母一面,确定他们是安全的。至于救出他们,我向你许诺过,自然也会尽力,不过需要一些时间布置。”
梁语嫣和白少潼都很震惊。
梁语嫣心复杂,其实她跟阮海东夫妻俩没多少感情,经过这么长时间,说句不孝的话,她快记不清他们的面容了,但她一直惦记着,她是他们的希望,每次遇到挫折,都提醒自己,不能倒,要救他们。
这是她能顽强地活到现在的信念,否则的话,怕是她早已被现实打垮过很多次了。
现在猛地一下子说,有可能见到他们,她心里的开心居少,倒是酸楚居多。
她深深地看了眼白颂年,后者淡定自若,面无表情,毫不在乎她的目光,隐约能感受到他的意志有些消沉。
怕是很长一段时间,他要沉浸在失去爱妻的痛苦,没有追查凶手、报复仇人的信念支撑,他要消沉一段日子了。
而她可能救回父母,永远地留在海,白颂年似乎对此也不在意,他只想完成他的承诺,还她以前帮忙调查凶手的恩,还她那晚救出白少潼的恩。
梁语嫣压下心底的酸意,再次武装起自己的心
第260章 此举的意义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