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约间,他觉得这些事串联在一起,其中必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但有什么联系,他实在想不透。
聂昌政惊讶:“您怀疑叶晏在郑家见过少夫人?”
他还没有联想到叶晏,因为叶晏跟郑茵慈根本没有交集,一个是医生,走在阳光下,一个是混混,走在黑夜里,压根不是一路人。
他意外白颂年怎么一下子把话题跳到叶晏身上。
叶晏没来过鱼苏,没见过薄玉烟,可有别人来往过鱼苏和上海之间,同时见过薄玉烟和阮丛秋,再告诉叶晏,这也是极为可能与合理的。
“叶晏这个人对阮丛秋,行为上很矛盾,像是深爱她,却做着伤害她的事。”白颂年语气一顿,眸光深邃,“就和郑茵慈对她一样矛盾,拼尽全力为她寻药,跟她成为知音好友,转头却能在她后背狠狠插一刀。”
插的这把刀叫做薄玉烟。
他声音平静,客观地就事论事,并不因为自己妻子回来,就为梁语嫣的遭遇幸灾乐祸。
聂昌政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事明明少帅是最主要的当事人之一,他却说得像是个旁观者。
他对梁语嫣充满了同情。
“您怀疑郑茵慈和叶晏是一路人?”
“只是说他们矛盾的行为有相似的地方。”白颂年扣椅子的手指猛地蜷缩起来,眸光越发地深邃。
如果郑茵慈和叶晏是一路人假设玉烟是叶晏让郑茵慈送回来的,那么,说明曾经玉烟和阮丛秋同时落在他手里过,而她们长得这么像,阮丛秋又失忆
他不敢深想下去。
如此,问题又转回来了,叶晏到底图谋他什么?
只有弄清楚叶晏图谋什么,一切才能有答案。
“我记得您之前就说,留下阮小姐,是想从她那里知道叶晏的居心。她怎么告诉您的?”聂昌政望着他。
白颂年眼前浮现“薄玉烟”胸口的枪伤伤口,抛开纷纷扰扰的怀疑,深邃的眼神渐渐清明透彻,眼底浮现一抹幸福的笑意。
“从我确定红玉是玉烟起,她回到我身边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一切不再重要,叶晏即便有天大的秘密,对我来说,也是微不足道的。我会保护好玉烟,不再让她颠沛流离,永远守护她。她好,我才能好。”
聂昌政看着白颂年眼里的深情浓的化不开,他眼里只有薄玉烟,没有梁语嫣的丝毫位置。
他暗暗为梁语嫣可惜,毕竟曾经他明里暗里为他们牵红线。
这三年来,梁语嫣是第一个叩开少帅心门的人,可惜刚刚叩开,就发现那里面已经住了个人,而那个人还活着。
当然,薄玉烟活着,这是最好不过的事。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说起薄玉烟,白颂年内心空了一块似的,他急着想去见她。
于是站了起来。
“既然调查清楚了,郑医生不受什么人指使,我们就当做巧合来看,过些天,我会把她打发走,另请信任的医生做玉烟的主治医生。聂副官,你回去休息吧。”
言毕,他长腿迈开,大步流星地出去。
“”
聂昌政默默无语,明明是少帅猴急去见少夫人,却说得像是一心为他着想的样子。走那么快,任谁都能看出来他口不对心。
真的感情浓烈到一时一刻都离不开薄玉烟么?
聂昌政笑着摇摇头,少帅欢喜高兴,他自然替他开心。
“少帅等一下,我和您一起去我还没正式探望过少夫人。”
白颂年心里有些发慌,“嗯”了声,步子却没放慢。
聂昌政快跑几步才跟上他。
两人很快到达晓烟夕雾楼,上楼梯时不自觉地放轻脚步。
白颂年留意到客厅的沙发上放着一张红毯,红毯下的人早已不知去向,他眉峰便是一蹙。
到了门外,里面传出来一个小男孩稚嫩的声音。
这时,旁边又来了一道身影。
“颂”
白颂年凌厉冰冷的目光扫过去。
薄母后面的话顿时卡在嗓子眼,吓得目光微缩。
白颂年见是她,不由得缓和了表情,想起什么,目光下移,扫过她的脚。
第229章 她好,我才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