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床上的美丽女子,那如蝴蝶翅膀一样的睫毛,轻轻扇了扇。
像是受伤的蝴蝶,在努力地振动翅膀,努力地想要飞翔,努力地想要破茧而出,冲破沉疴病体的桎梏,当她一飞冲天的那一刻,就是蝴蝶翅膀引发一场飓风的时刻!
那只被梁语嫣握过的手,大拇指微微颤动,紧接着是整只手在颤动。
她拼了命地苏醒,调动能用的所有力气,调动僵硬的面部肌肉,整张脸上的面皮抖颤,仿佛囚困地底的兽猛烈振动,引发了地面上的地震!看似惊天动地,毁天灭地,实际上这点力气不足以令那只困兽冲破牢笼。
终于,没有什么牢笼不可冲破,没有什么桎梏不可打破。
她缓缓地睁开眼,长久不见阳光,令她不适地闭眼,却没有闭上,生怕这一闭上,再也醒不过来。
她努力地把眼睛睁大,白茫茫的光雾中出现一抹白色的身影,雪衣长发,一双只着白袜子的脚踩在地板上,落地无声,像猫儿一样轻。
薄玉烟眯了眯眼,这个动作对她来说很吃力,光线太强烈,她始终看不清那人模糊的面容,只凭着本能,嘶哑低弱地叫了声:“叶晏”
“你醒了?”那人似乎非常吃惊,像是在做梦一样,声音缥缈到失真。
“叶晏请帮我叫叶晏你不是叶晏”她听清了,面前人的声音属于一个女人的。
白衣女子猛地凑到薄玉烟的脸面前,相距不过十厘米,眼神仿若看一个死人,凌厉质问:“你叫谁?再说一遍?”
薄玉烟虚弱的心脏被吓得猛跳,几乎跳出同样虚弱不堪的胸腔,感受到来人的恶意,混沌的脑子还没有接受到危险的信号,嗓音却本能地带上轻微的颤音。
“叶晏我要叶晏!”
这一次,她吐字清晰了很多,咬字缠绵,音蕴思念,一股浓浓的恐惧笼罩着那两个字。
这个名字如有魔力,她在梦里梦外念叨过千遍万遍一般。
“叶晏?你说叶晏?”白衣女人大惊失色,“叶晏是你什么人?”
“我的未婚夫啊!”薄玉烟理所当然地回答,眼睛又眯了眯,瞳孔对准焦距,看清眼前一双眼形漂亮的眼睛,但那双眼睛中满含愕然和冰冷,她弱弱地问,“你是谁?”
“叶晏,你的未婚夫,呵呵,”白衣女人轻笑出声,缓缓地抬起身子,清脆的笑声陡然转冷,“原来你不是薄玉烟!你才是阮丛秋!”
“对,我是阮丛秋,”阮丛秋干净的眼睛含着不染尘世的纯真,“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叫阮丛秋不,你是是你,屈莲春!”
那双困惑的眼睛蓦然变色,瞬间转为惊惧和憎恨。
她急剧地喘息,似乎想要坐起来,但屈莲春轻轻在她眉心的胭脂痣上一点,将她才离开枕头的后脑勺推了回去。
阮丛秋头晕目眩,瘦骨嶙峋的手想要抬起来,却被屈莲春一只手制住。
“屈莲春,你杀了我两次,还要杀我第三次!你这个刽子手,叶晏不会放过你的,我姐姐不会放过你的!”阮丛秋大口大口地喘气,拼了命吼出声,声音弱得像蚊子。
屈莲春淡淡而笑,一次又一次轻轻松松将她的头推回软枕,一次又一次将她挣扎的手牢牢制住,一次又一次将她颤抖的肩膀死死按住。
她的两只手编织成了一张网,一个茧,将阮丛秋困在这张网、这个茧中,令她动弹不得,所有的挣扎都成了徒劳,都成了笑话。
“放开我!”阮丛秋绝望。
她虽然苏醒了,可挣扎反抗的灵魂被这具满是沉疴的躯壳所拖累。
屈莲春笑微微的,声音甜如春天的蜜。
“很无力吧,你挣扎啊,你叫啊,现在的你,在我眼里,不过是一个穿上小丑衣服的蚂蚱,任你如何挣扎,任你如何叫,任你如何求饶,不行,你还是要死的。我喜欢看你们蹦跶,怎么蹦也蹦不出我的手掌心,我轻轻一捏,就掐断了你们的脖子。”
她缓缓地摇头。
那双玫瑰色的唇漂亮精致,微微上翘,却说出了世上最恶毒的话。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该去下地狱!”阮丛秋眼角滑落一滴眼泪,满载仇恨的一双杏眼亮得惊人。
屈莲春温柔地笑开:“这个世上,知道
第226章 杀人者,屈莲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