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母破坏了她的计划,她失去了棋子的价值,不管前路如何艰难,到底还是要走下去。
大妮儿放下心,没心没肺地真的留下看电影。
梁语嫣一阵无语,她大难临头,大妮儿这丫头一点觉悟都没有。
最后,她带着白少潼回到帅府。
进了暖宿居,白颂年破天荒在院子里等她,整个人冷冷的,比他们最初见面时还要冷上几分,冷漠的眼凝聚着风暴,看她的眼神已经不是看陌生人,而是看仇人!
梁语嫣心沉到谷底,整个人冷到极致,连白少潼什么时候被抱走的都不知道。
“你是故意的。”他说。
梁语嫣像平常一样,勉强维持微笑的表情:“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美目流转,暖宿居静悄悄的,李婆子和巧儿不知道去了哪里,门外站岗的大兵在她踏进暖宿居第一步时立刻关上了大门。
整个暖宿居,只有她和白颂年两个人。
她忽然有些惧怕眼前这个她曾经心生爱慕的男人,年轻的身体微微发颤。
“阮丛秋!”白颂年双手背在身后,严厉的神色像是在审问犯人,“你别在我面前装!你明知薄太太大肆举办舞会,会将目标转移向玉泠,为什么不阻止?我知道你怕死,没想到你怕死怕到这个份上,不惜将玉泠陷入危境!”
这一刻,梁语嫣听到了心碎的声音,她甚至觉得自己的眼睛湿润了,有温热的液体即将滑出眼眶。
她的灵魂脱离了躯壳,脱离了全世界,在这一刻,她站在了全世界的对立面。
刹那的失神,仿佛过去一个世纪那么久远。
然而,白颂年诘责的话还没有说完:“我甚至怀疑,一切是不是你故意设计的,最后关头,让玉泠代替你去死!”
梁语嫣第一次意识到,一个人可以冷酷成这样。
她眼中破碎的柔情,随着他每一个字落地而逐渐消失,眼眶中温热的液体变得冰冷,一瞬间凝结成冰。
心动,可能需要一天,一个月,一年,一辈子,心死,却可以在一瞬间完成。
她抬起眼,晶莹的液体没有流出来,而是让她的眼睛更加明亮,如天边的寒星闪耀,声音也冷冷的。
“对,我是怕死,我承认我惜命,不过,白少帅,您太抬举我了,我不是神,没有办法掌握所有的状况。就比如,你莫名其妙交代薄太太在帅府为薄二小姐庆祝生日,不说薄太太误以为你的意思是为她举办大型舞会,就连我也误以为你是那个意思。毕竟你是如此爱您去世的夫人,薄二小姐比我更符合做一个靶子,牺牲一个薄二小姐,对您来说,又算什么呢?”
“阮丛秋!”白颂年勃然大怒,扬起手掌。
梁语嫣心猛地一颤,有些后悔自己的顶撞,这个世上,除了自己爱自己,谁在乎她的生命?
白颂年么?
不可能。
他眼里只有薄玉烟,爱屋及乌,甚至不忍伤害任何与薄玉烟相关的人。
他和薄母博弈造成如今的局面,他舍不得苛责薄母,凭什么把错误推到她头上?
薄玉泠是薄玉烟的亲妹妹,她和白颂年的计划最合适的人就是薄玉泠,毕竟薄玉泠的身份地位、相貌才华与薄玉烟最相近、最还原。
薄玉泠不该死,难道她就该死么?
如此一想,她忍着如刀绞一般的心情,倔强地与白颂年对视。
那冷清倔强的眸子在控诉着他的罪状,再没有一丝一毫的柔情,连一丝留恋的感情也不曾有,冷漠疏离,仿佛他是个站在她对立面的陌生人,她竖起全身的铠甲保护自己,与他对峙。
如水洗过的清亮乌眸中,倒映着他的身影,面目可憎。
白颂年狠狠抽一口冷气,猛地放下手掌,背在身后,微微发抖。
梁语嫣也反应过来,退后两步,逼着自己挤出一丝愧疚的语气,面无表情道:“对不起,白少帅,是我失误,我太笨了,没有及时想到后果,没有领会您的意思,所以没来得及阻止薄太太。如果我早知道是这样,我会阻止薄太太,毕竟我成为您的弃子,我将无法和您要求救出我的父母。请您原谅。”
好话歹话说到这儿,她没法再深说下去,其实她是因
第98章 你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