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夙无奈的摇摇头,真是个冷冰冰的怪人。
从那以后,每次萧冷进宫,齐夙都会去他必经的路上等他,跟他说两句话。
许是那时的日子太难过,太无聊,年少的齐夙想要给自己找件事来消遣,以度过宫里冷寂无聊的日夜。
后来,听说萧冷去了边关,他隐隐有些担忧。他以为萧冷只是他排解寂寞,忘却艰难的一个工具,可不想,有些戏演的久了,便成了真。
直到他再次回来,经过鲜血洗涤的他,明显多了些阴冷狠辣之气,也沉稳内敛了许多。
那日宫中庆功,他不喜热闹,独自一人闲逛,两人不期而遇。
“真巧啊,萧大人。一年未见,我还挺想你的。”齐夙对着萧冷挤眉弄眼,好像两人已是多年好友。无人知晓,齐夙此刻的心里竟有些莫名的喜悦。
萧冷眉头一皱,竟然笑了起来,“是吗?若你不是个男人,恐怕我真要误会了。”
那是齐夙第一次听萧冷说那么长的话,也是他第一次见萧冷露出笑意,与他玩笑。
齐夙桃花眸子微闪,露出一个比女子还要美艳几分的笑容,“若人家真的倾心大人呢?”
萧冷神情一顿,突然走上前捏住齐夙的下巴,脸一点点凑上前。齐夙有些紧张的闭了眼睛,心跳也变得紊乱,虽然面前之人和他一样是个男人,可是他就是莫名心跳加速。
然而萧冷却停在他面前,认真的盯着他的脸,“我们合作吧。”
“合作?我有什么值得萧大人合作的?我只是个不受宠的皇子,难道萧大人还能把我扶上那个位子不成?”齐夙口无遮拦。
没想到萧冷竟也不加遮掩,“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很多事,事在人为,我需要一个闲人。”
后来的后来,在萧冷的帮助下,他终于离开皇宫,有了独立的府邸,开始学习经商,帮萧冷赚钱。
他有了豪华的府邸,精细的吃喝,可是内心的那种空虚却怎么也不能满足。他时常去他的府上找他一起吃饭,他虽然话不多,又冷情淡漠,可是时日久了,他却发现桌上总会有两样他爱吃的菜色。
那一年,他找了块好山水将母亲重新下葬,跪在母亲坟前,他终于忍不住落下一滴晶莹。
“娘,夙儿听您的话会好好活下去,可是您知道吗,自从您不在了,夜变得那样长。”他垂下桃花眸子,将所有的情绪敛进那双美丽的瞳孔中。
一只修长有力的大掌轻轻按上他的肩头,萧冷有些缥缈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有时活着比死亡更需要勇气,可是只有活着才有更多的机会,才能创造更多的可能。”
少年齐夙回过头,看着眼前分明也是一个少年却显得格外沉稳的萧冷,突然觉得内心充满了力量。
………………
“啊…”十九岁的齐夙捂着摔痛的屁股哀怨的看着萧冷。
这几年,他陪着萧冷,看着他从一个侍郎一步步爬上大雍丞相之位,看着他一点点架空另一个丞相,成为大雍唯一的丞相大人。
而这几年他也没有闲着,跟着萧冷学文学武,还要想办法赚银子。
“我说冷,你能不能轻点,一点都不怜香惜玉。”
“本相竟不知你是香还是玉?”
萧冷一向言简意赅,嘴巴黑的很。
“哎,你对女人也没怜惜过啊!老天爷就该赐你一个彪悍嘴毒的女子,让你知道厉害才好。”彼年齐夙义愤填膺,却没有想到有朝一日这句戏言竟然成真,他更没有想到,连他自己也会被那样的阳光照迷了眼。
可惜他这一生太过冰冷灰暗,就连那样的阳光也不能照亮他的余生。从他接下那颗毒药时,他就知道他的路已经走到尽头。
一个月的时间,他不知道是不是足够将他想做的事都做好。没想到连馨的迷情香却延长了他的日子。
可是,也因为如此,他犯下了今生不可饶恕的错误。其实他不是毫无所觉珍儿的心意,只是他不敢也不愿去相信。
直到发生了那件事,他才不得不面对这个问题。他不怪她,只恨他自己,他无法忘记那抹刺眼的红色,那是属于他曾经单纯可爱的小公主最重要的童贞。
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件事,如何面对那个他温柔
番外篇 沧海一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