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就在下一秒的时候,宋观听到了那个把人最后一丝幻想给粉碎了的机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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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观:“……”
鸡蛋君冷汗:“这个,这个……你听我解释……”
宋观:“……”
可能是宋观此刻的表情看着实在太狰狞,鸡蛋君感受到了杀气,它饱受惊吓地扑棱出一双翅膀,就往后头方向飞去,企图拉开它和宋观彼此之间的距离,一边还不忘说道:“你别激动,别激动,先听我解释!”
可惜鸡蛋君还是跑晚了,它在半空里还没完全飞起来呢,就被一把拖拉了下来,宋观揪着它的翅膀,用手摸了两把,摸得鸡蛋君一个激灵,只觉得自己是菜市场里的鸡鸭,正被人挑肥拣瘦掂量着分量,它听到宋观语调凉凉地,不紧不慢地说道:“跑什么跑。”
鸡蛋君被这般揪着翅膀,倒是不敢乱扑腾了。上一次它和宋观见面的时候,就一直有意无意地,各种得瑟显摆自己的大翅膀,这一点也是能让人看出来,它是非常爱惜自己的羽毛的。此刻被“命脉”被人握在手中,鸡蛋君倒是也不敢乱动,生怕被宋观手一抖,就揪秃自己的一撮毛——这要是翅膀上有一个秃斑的话,那该有多难看啊!
宋观又顺了顺两把鸡蛋君的翅膀羽毛,皮笑肉不笑地呵呵一声:“你又没做亏心事,但为什么见到我就一副转头就跑的心虚样子?对于这件事,你不觉得你要解释一下?”
鸡蛋君:“……”
本来宋观也就是吓一吓鸡蛋君的,结果没想到鸡蛋君居然闻言“哇”一下哭了出来,厚实的鸡蛋壳子渗出一滴一滴的水来。宋观见状一愣,心里“我去”了一声,扒住鸡蛋君的翅膀,一脸日了狗的表情:“你还当真干了什么啊?”
&有没有!”鸡蛋君虽然是在哭的,却不忘分心注意自己的羽毛,宋观这一下扒拉得狠了,它忍不住说,“你轻点呀,我这毛快要被你揪下来了。”
宋观闻言倒是缓了缓表情,扒着翅膀的手劲放松了一点:“……那你哭什么。”
鸡蛋君“哗”得一下眼泪流得更凶了,不过心里倒是松了口气:“如果不是你吓我,我用得着哭吗?”
这话好没道理。
宋观怔了怔:“我怎么吓你了。”
鸡蛋君指控:“你刚才表情那么凶!那么凶!那么凶!”
宋观“哦”了一声,然后摆出了一副比刚才初见鸡蛋君还要狰狞的表情说:“我还能更凶点。”
鸡蛋君:“……”
鸡蛋君都忘记哭了。
半晌。
鸡蛋君嗫嚅说:“之前你不在的时候,我在跟我的小伙伴们交流心得么……”
宋观见对方不哭了,收敛自己脸上吓人的表情,随口问道:“然后呢?”
鸡蛋君小声说:“然后有一个小伙伴就讲到‘崩坏者’的事情了。”
宋观侧过头:“那是什么?”
&坏者,是跟你一样的‘游戏玩家’。”鸡蛋君说到这里,抖了抖了翅膀,似乎有点不安地样子,“但是‘崩坏’是对我们而言的说法,其实换个方式解释的话,大概就是疯了吧,——而且是变得极具有侵略性的那种。他们普遍比较残暴,呃,脸上、他们脸上的表情,大概就跟你之前差不多一个样子……所以你知道为什么我刚才这么害怕了吧,qaq,真是吓死我了……总之,事情是这样,我听说,嗯,我听说,我的一个前辈,就在不久前,死在一个‘崩坏者’手上了。”鸡蛋君说到这里露出了不忍回忆的表情,它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说道,“死得特别特别惨,”又强调,“真的好惨的,”像是怕宋观无法感受到其中的恐怖,它又补充了一句,“毛全秃了!”
宋观:“……”
宋观拨弄鸡蛋君翅膀的手顿了顿,就看见鸡蛋君抱着一副要去就义一般的表情,说道:“宋观,我说如果,这个,我就是假设一下——假如有那么一天,你我站在对立面上,将展开生死搏斗,而你又占上风的话……嗯,我没别的请求,就一件事想请你答应我——请你一定、一定要让我死个全尸!”
鸡蛋君说得这般情真
第十弹转场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