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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嘉文抿着唇，冷冷地说：“就像爸爸当年一样，是么？”
“当年？”刘沁芝迷惑地抬眸，“当年怎么了？”
“沁芝，现在我们是说嘉文的事，我已经查过了，陈家烨是船王的独生女儿……”
“这么说，爸爸，你是想把你儿子卖个好价钱了？待价而沽也要看当事人的意愿，我说过了，别说是新加坡船王，就算是世界首富，我也不会愿意！”
“你今天太冲动，明天再跟我谈。”杜康几乎气结，不过绑架项晓窗在前，到底多少有一点理亏，话便说得不怎么硬气。
“康，当年的事，是什么事？”刘沁芝认真的问。
杜康不自在地推诿：“我们都是老夫老妻了，当年的事，还要去追究做什么？好了，沁芝，我们先回房去吧，让嘉文好好考虑一晚上，明天冷静了再和他谈谈。”
“我想知道，当年的事。”刘沁芝一字一句地说，眼睛里是难得的固执。
“爸爸怎么敢说？”杜嘉文勾起了唇。
“嘉文！”杜康低喝了一声。
“你说，小文。”刘沁芝没有再看杜康，而是看向了杜嘉文。
“爸爸在追妈妈之前，有一个青梅竹马的女朋友。后来怎么回事，我也不想讲得太清楚，那个女朋友，现在在疯人院里。”
“什……么？”
“我要和她分手，她就疯了。沁芝，我喜欢你，当年的追求是真心的。她只是太痴心了一点，对这件事我也很抱歉。所以这些年，我一直都资助她的。”
“资助？爸爸，你的资助真是廉价，无非就是支付那一笔疯人院里的费用罢了。可是好好一个女人，被活生生地逼疯了……”
“真的吗，康？是因为我吗？”
“不是，沁芝，我和她青梅竹马，但并不表示我一定要娶她，是不是？就比如嘉文和思嘉订了几年的婚，他现在说不娶就不娶了。只不过她比较脆弱，所以才会……”
杜嘉文撇了撇嘴，刘沁芝看在眼里，不动声色，脸上浮出了笑容，温柔地说：“那也是因为我们的关系，以后你要多打点。”
“我知道，她所有的费用，我都替她按时支付的。沁芝，你不要误会，我对她……其实就像嘉文一样，早就不想娶了。后来遇到了你，所以就和她提出分手。谁知道她会接受不了这样的结果，竟然就疯了呢？”
“嗯，我明白。有机会，我和你一起去看看她，总是因为我才……”
“不是的，不关你的事。”杜康握住了她的手，“我很庆幸，这一生遇到了你。”
“那么，你也该理解小文，不要再逼着他去娶陈家烨了。她虽然是个好女孩子，但小文不喜欢，又何必勉强？”
“不行！”
“为什么不行？如果你是看中了船王的身家，我不觉得今时今日，还需要用联姻来巩固他在杜氏的地位。你和我手里的股份，占了全部股份的百分之七十，足够影响股东会和董事局了。”
“沁芝，你不要目光短浅。有船王的支持，杜氏的发展，将会又是一个空前的飞跃。”
最终大家都不欢而散，一大早，父子俩虽然都虎着面孔，但都准时上班去了。刘沁芝呆呆地看着两个人的背影，神思有些恍惚。
她和杜康结婚三十年了，可是到今天仍然摸不准他的心思。记忆里，杜康是那个在她痛失爱人的时候，敞开怀抱任她哭泣的男人。
可是昨天，她却觉得从所未有的陌生。她从来都不知道，原来在他们的婚姻里，竟然还有一个活生生的疯子。只一想起，便忍不住打了一个寒噤。
院子里的风，带着凉意，直直地灌进了她只穿了羊绒衫的身子。可是她却觉得，心里的风吹得更凉，也更冷。
沿着墙角放置的一排菊花，已经露出了凋败的狼狈。
刘沁芝想了一想，回到房间，把父亲临终前留给自己的盒子打开。古檀木的盒子，她一直以为是父亲把母亲的首饰留给了自己，因为她记得这是母亲的首饰盒。她心伤父母的相继离世，多年来竟然
第二十八章 残酷的揭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