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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回想，应该是十岁那年，原主和家人一起来皇宫赴宴，然后好像因为什么事情一个人走散了，经过一处地方，看到几个宫女太监在殴打一个嬷嬷。
原主上前阻止，那些宫女太监看见原主穿着不凡，不敢得罪，就悻悻然走了。
后来那个被打的嬷嬷艰难起身，对原主说了句：“谢谢小姐搭救。”
原主没来得及多说，就被云家人找到带走了。
记忆里那个被打的嬷嬷正是眼前这个充满仇恨的老嬷嬷。
那些宫女太监们打她时嘴里还说了什么。
云恬恬认真回想，她们当时好像说了“谁让你跟错了主子”“大长公主也是你这个贱婢能得罪的”之类的话。
摸着下巴思索片刻，云恬恬走了出去，出现在老嬷嬷面前，“这位嬷嬷和莫乐君也有仇？”
老嬷嬷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猛地听到别人声音，吓了一跳。
“谁？！”
云恬恬和老嬷嬷保持着一定距离，表明自己的友善，
“嬷嬷别怕，我是来找莫乐君麻烦的，刚巧遇到你，发现你和我的目的一致，便想和你聊聊。”
老嬷嬷目光警惕，没有丝毫松懈，“你听到我刚才的话了？”
“是，听到了。”云恬恬不否认。
老嬷嬷眼睛眯了眯，“你若是将我揭发给大长公主，她一定会重重赏你的。”
云恬恬轻笑一声，“嬷嬷不用试探我，我若想伤你，没人拦得住。我说的都是真的，莫乐君真是我的仇人。”
“实话实说吧，其实我本可以直接杀了莫乐君，但是我现在有些事没调查清楚，所以先放了她一马。”
“呵，大言不惭！莫乐君身边有高手保护，岂是你说杀就杀的？”老嬷嬷冷笑道。
云恬恬耸了耸肩，“不就是几个暗卫嘛，我吹了点迷药就解决啦！”
老嬷嬷脸色一变，有些结巴，“你、你是真的……不是吹牛？”
“嗯哼。”云恬恬挑了挑眉，难得有点小傲娇，估计是被傅瑶那小姑娘传染了。
老嬷嬷眼神变来变去，纠结万分，好半晌才下定决心，死死盯着云恬恬，“你想调查什么事情，或许我可以帮到你。”
“哦？嬷嬷你很了解大长公主吗？”
“呵呵，不敢说最了解，但也比大多数人了解，我也知道她不少秘密。”
“那你还能活到今天？”云恬恬一针见血。
老嬷嬷沉思了片刻，自嘲道：“大概是……我在莫乐君的眼里就是一只随时可以踩死的蚂蚁吧，而且她以折磨我、看到我生不如死的模样为乐。”
说着，轻蔑地笑了笑，眼里满是对大长公主的鄙夷不屑。
云恬恬饶有兴致地看着她，意味深长地说：“我倒是对嬷嬷和莫乐君之间的事很感兴趣。”
“能说说，她一个大长公主为何会刻意为难你一个老嬷嬷呢？”
老嬷嬷犹豫了下，问道：“若是我说了，你能杀了她吗？”
“即便你不说，我也会杀了她，只是时间早晚而已。”云恬恬很坦诚地回答。
老嬷嬷笑了，“你说话还挺实诚。”
也正是因为云恬恬的态度，老嬷嬷终于决定赌一把，毕竟她已经等不起了。
这次她想躲在漱玉宫西侧殿伺机而动，打算给莫乐君下毒，可想的简单，实施起来却很难。
她也是抱着不成功便成仁的念头来的。
现在，遇到了云恬恬，或许她可以有另一种选择。
做了决定，老嬷嬷也不矫情，直接将自己的事说了出来：“那莫乐君之所以要折磨我，皆是因为我是先皇后的贴身宫女。”
“什么？”
云恬恬万万没想到是这么个答案。
她忍不住发问：“先皇后不就是莫乐君的嫡母，她俩有仇？”
老嬷嬷讥笑了两声，“对于一个白眼狼而言，有仇有恩没什么区别。”
第177章 老嬷嬷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