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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珠一看到方雅舒的容颜就僵在了原地，然后很快反应过来，“小公主！你是小公主！”
方雅舒微微张大眼，慌张地攥紧手。
老嬷嬷欣喜若狂，“我就知道，那个死胎肯定不是先皇后的孩子。”
“海珠，你快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海珠压抑住心里的激动，摇了摇头，“你先让我确定一下。”
她看着方雅舒，眼神温柔地说：“这位小姐，老婆子冒昧问一句，你的锁骨处是否有一个红色胎记。”
方雅舒下意识屏住呼吸，点了点头。
海珠一喜，“那红色胎记是否是……”
说到一半，海珠顿住了，事关重大，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她如何都不会放心。
于是，她直接道：“这位小姐，可否让我亲眼看看那胎记？”
“啊？”方雅舒有些紧张，不禁看向云恬恬。
云恬恬对她鼓励的一笑。
方雅舒感受到好友的支持，安心不少，“好，那请您和我去里间吧。”
片刻后，方雅舒和海珠回来了。
海珠一脸肃容，对方雅舒恭恭敬敬地行了宫中大礼，“奴婢海珠，见过小公主，愿小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老嬷嬷见状哪还有不明白的，紧接着跪地高呼：“奴婢思雁见过小公主，愿小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方雅舒急忙去扶她们，“两位老人家快快起来，不用行此大礼。”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有记忆以来就是方家的女儿，怎么现在又变成了先皇后的女儿呢？”
方雅舒直到此刻都没有真实感，感觉在做梦一样。
海珠二人站起来后，在方雅舒的强力要求下，坐在了椅子上。
海珠将往事娓娓道来，“先皇后遇刺那天，先皇原本是带着先皇后出宫游玩。一行人的行踪原本应该很隐秘，可是那天却出了差错，遇到了刺客。”
“其实那些刺客先是伪装成行刺先皇的模样，但是先皇后聪慧，很快就发现那些人的真正目标其实是她。”
“当时身边的禁军守卫不足，先皇后便趁早带着奴婢逃走，想先找个地方躲起来。可是先皇后受了惊吓，突然半路早产。”
“没办法，奴婢无法，只好找了附近的破庙为先皇后接生。”
“也算是无巧不成书吧，那时的破庙里已经有了一个怀孕的妇人，可她却是半路马车坏了，动了胎气难产。”
“那妇人哀嚎不已，身边也没人照顾，后来奴婢才知道，其实她出门身边只带了一个丫鬟，那个丫鬟见情况紧急，就出去找马车和大夫了。”
“当时奴婢也没多想，先皇后情况刻不容缓，奴婢顾不得许多，直接在破庙替娘娘接生。那妇人见我懂接生，就想请我帮忙，帮她一起接生。”
“奴婢那时候哪里顾得了别人，可是先皇后仁慈，又感同身受，让我帮那妇人一把。”
“可就是这样好心的娘娘却没有得到好报啊……”
说到这里，海珠忍不住啜泣起来，哭声悲戚。
“娘娘并未难产，腹中胎儿却迟迟不能出来，先皇后察觉出异样，让我贴近，小声告诉我，应该是有人对她下了药，她多半活不了了。”
“娘娘嘱咐，若是腹中胎儿能平安出生，就让我替她找一个寻常人家掩饰身份，皇宫是万万不能回去了。”
“还说……还说让奴婢小心大长公主。”
“最后，先皇后生下了小公主，那个妇人紧接着生下一个死胎。先皇后坚持着看了小公主一眼就去了。”
“奴婢来不及伤心绝望，想到先皇后的嘱咐，又看到那生下死胎后就昏迷过去的妇人，奴婢便动了心思，将两个胎儿互换了。”
“没多久，那妇人的丫鬟带人驾着马车回来了，我与她们说了我帮忙接生的事，她们道谢后就连忙带着那妇人离开了。”
“本来还想处理妥当，可是那时刺客和禁军的打斗声传来……”
第192章 诉说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