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给她父亲扣了个徇私枉法的帽子,继而又指责自己自私自利,贪财狠心。
要知道,自己是刑部尚书嫡女,而虞兰娇不过是个寄人篱下的孤女而已!她好大的胆子!
明明之前,还不是这样的。
彼时舅舅活着的时候,顾忌姐妹之情,虞兰娇对她还算大方。
而后虞横死了,她和虞兰娇全然颠了个个,偶有纷争,虞兰娇也多是忍气吞声。
就连上次她要做舅母亲手打造的那辆马车,虞兰娇也不敢跟自己相争。
若叫虞兰娇知道她的想法,必然要嗤笑不已。
此前她收敛锋芒,并非是她全无反击的能力,只是想忍一时风平浪静。
但现在方家已然退亲,虞兰萱不再是她的软肋,而她自己也已然进了魏卓言搅动的漩涡,显然不可能再避开这场风波。
那么,她何必再忍!
三言两语逼得黄蔓茵无话可说,虞兰娇斜睨了她一眼,走到那一男一女面前温声致歉,又道:
“二位可是要买这套璎珞禁步?这位姑娘果真是好眼光。”
那两人对视一眼,原来铺子的主人是这般温文有礼又漂亮的小姑娘。
想起方才张牙舞爪的自己,少年有些不好意思。
其中的少女也歉然道:“我们也并非故意在致宁斋吵闹,只是一时气不过。”
虞兰娇柔柔一笑,笑颜如沐春风,温静却凛然的眼眸,霎时引得两人呼吸一窒。
他们还是头一回见这般一颦一笑都美如蕴明珠光辉的女子。
“二位不必多说,致宁斋打开门做生意,信字当头,本就讲究个先来后到,二位已经下了定金,便是玉皇大帝来了,也没得从二位手中抢东西的道理。
至于掌柜的,更该在客人争执时,拿出个章程来解决,而不是让客人彼此相争,自己在一旁袖手旁观。”
闻言,掌柜的连忙上前,“二姑娘恕罪,小人该死,只是以往,黄姑娘也总会”
他侧头瞟了一眼黄蔓茵,终究没像虞兰娇一样,丝毫颜面也不留地戳穿黄蔓茵往日看上什么就拿什么的举动。
可这意味深长的一眼,还是让大家瞬间心领神会。
霎时无数轻鄙的目光往黄蔓茵身上扫去,直看得她难堪不已。
那女子冷嘲道:“总听说京都的世家贵女多么有教养,如今一看,还不如我们边关女子,至少我们知道廉耻!”
致宁斋其他看戏的贵女霎时羞愤得几欲炸裂!
可这女子方才说的也是事实,黄蔓茵先是无理取闹跟人争夺璎珞禁步,随后又谎称自己的店铺主人,这些行径委实太过不要脸。
她们就是想指责这女子的话,也站不住脚。
一时间众人将这被莫名羞辱的缘由,通通都归到黄蔓茵身上。
人人都用愤怒的眼神,恨恨地瞪着黄蔓茵,看得她既心虚,又委屈。
虞兰娇盈盈笑了起来,“一样米养百样人,京都地处皇城脚下,成日被皇室富贵威严之气熏陶,跟其他城池自然不同。
京都女子,有那张扬的,亦有那温雅的,有那知书达理的,亦有舞刀弄枪的。
等二位呆久了就会知道,以传闻中的评判来看待京都女子,有失偏颇,而以某一个人的表现和教养来衡量京都女子,亦是太过狭隘。”
一旁的京都贵女们俱都赞同地点点头,又忍不住横了黄蔓茵一眼。
“这位姑娘说得有理,这京都可不全都是无理取闹,贪财掐尖的女子。”
她们本因黄蔓茵的市侩,对致宁斋也连带着生出几分恶感。
若非虞兰娇力挽狂澜,打脸黄蔓茵,又挽回京都女子的声誉,只怕致宁斋日后要无人踏足,落个关门大吉的下场。
黄蔓茵更加恼怒起来,气冲冲怒道:“你们,你们实在欺人太甚!说谁无理取闹呢,我看无理取闹的分明是他们!
八千两的腰带,他们根本就买不起!说什么付了定金,还不是为了不让别人买!你们就等着看吧,他们这副寒酸样,要是付得起八千两,我,我就”
“你就
63.打脸表妹,为铺子扬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