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一笑,楚良娆把这事揭过,并没在意别人心里怎么想。
“郡主,您还不知道吧,彰家这两日也是热闹的紧。”一个夫人也站出来把话题绕开,笑着说道,“也不知是不是彰夫人犯太岁,这年才开个头,便惹了皇后娘娘盛怒。”
这事她倒是真的一点不知道,楚良娆略摇了摇头。
见楚良娆当真不知道,那夫人又说道:“这些日子您受了惊也没来得及走动,这也难怪您不知道。”
旁人赞同地点头,跟着把话题转到了彰家身上。
虽然这些人都是背后嚼舌根,可一个个却是说得声明大义,楚良娆只当是听戏,倒也没在意什么道德不道德。再则那彰家做的事已是够丧尽天良了,此时被人说上两句也算不得什么。
“彰二公子的失心疯犯了那么久,竟然突然好了,这本来是好事。哪想他竟会带着太子去烧沙子,还说能制什么玻璃,这要没事便罢了,可偏偏害的太子受了惊”
“可不是么,也难为了彰夫人,为这个痴儿‘操’心不少。”
“好在太子没事,不然现在彰夫人只怕就不单单是被说两句就了事了。”一人意味深长地说道,“看看肖家就知道了。”
楚良娆依然笑着,心里却是翻起了惊涛骇‘浪’,用沙子来制玻璃?这又是哪里来的大神?很显然彰子璇的身子里已经不是他本人了,不然怎么会提出这样的话来。而且他还知道找到有权有势的太子,这分明就是目标明确,直奔着立功建业去的。
抬手按了按眉头,楚良娆不禁有些担心,除了她有个温挽墨已经让人匪夷所思了,可如今又多出一个身份不明的人。
难不成是因为几个空间又出了变故?
楚良娆正自己琢磨着,哪想一旁说的正起劲的夫人问起了她的意思:“郡主,您瞧这事是不是无稽之谈?”
楚良娆揣着明白装糊涂道:“这事我也是头一回听说。”
“就是说啊,这张二郎的失心疯分明还没好呢,要不好好看着,他迟早得再闹出幺蛾子来。”
“彰夫人如今可真是有的受了,大媳‘妇’本就不安生,如今庶子又出了这种事,偏偏都还得她一个人来担着,哎。”有那上了年纪的人便感慨起来,“想当初她嫁到彰家是何等威风,明明比我还小几岁,如今却是熬得头发都‘花’白了。”
有人感慨,自是有人讥讽:“这也怨不得别人,若不是她一味放纵着妾室不管,何至于闹成这样?所以啊,既是当了主母,就该拿出主母的样子,不然这些旁‘门’左道还真都爬上墙了。”
这话引起大家共鸣,纷纷‘交’流起御夫之术来。
旁听的楚良娆大开眼界,觉得这后院之中的‘阴’谋论完全不亚于朝堂上的明争暗斗,而且这些‘妇’人也是为了固宠都用尽了手段。
虽然听着,但楚良娆却是没打算吸取经验,若是霍泰楠真起了纳妾的心思,那她就效仿卓文君,写一封白头‘吟’,再带着孩子回娘家去。
便是娘家容不得她,她还有店呢。
有后路的楚良娆这副自然悠哉的模样让人不禁眼红,在外人看来,如今霍泰楠没个职务,少不得要抱楚良娆的大‘腿’,既是如此,那霍泰楠定然是不会提纳妾的事了。
要知道在别的府里,主母有身孕的时候最是高危的时期,一些大度的会把陪嫁丫鬟直接许给自家夫君当通房,而要是不上道的,也只得看着男人跟别的妾室浓情蜜意。
可霍泰楠身边别说是通房,便是个服‘侍’的丫鬟都没有
相比起在场经验老道的众人,楚良娆无异于人生赢家,不过这倒不至于惹人追捧,所以来宾也只是各说各话,没跟主人家说什么话。
眼瞧着时辰就不早了,有识趣的便提出了告辞,有人带头,很快楚良娆这边的客人便走了个‘精’光。
楚良娆松了口气,自己捏着肩膀说道:“这么多人在一起唧唧喳喳的,我都听头疼了。”
丁香笑起来,说道:“郡主有在听么?奴婢还以为郡主您在发呆呢。”
“当然有在听。”楚良娆起身活动了下筋骨,问道,“郡马那边还没好么?使人去看看。”
374 御夫有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