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诗唱毕,满座哗然。
“好诗!”有人站起身来,鼓掌道。
“通篇不曾有一个月字,却无处不在写月,如此佳作,实在难得!”
“名师出高徒,此言非虚也!”
“卢恒兄教出了个好徒弟呀!”
一时间,整个诗会上,尽是对陆俊达的称赞之声。
朱犇听了,不由得有些犯嘀咕。
推了推李长空,小声问道:“老李,他这诗,当真有这么厉害?”
李长空闻言,不由得摇了摇头,道:“非也!”
“他这诗,意境和用词都算得上是中规中矩,确实是有几分可圈可点之处的。”
“但在场的要么是青年才俊,要么是一方大儒,还不至于为这样的文章欢呼喝彩。”
“如果我所料不错,多半是卖卢恒的面子。”
“你这么说,那我就放心了。”朱犇嘴角咧开,笑了起来。
“你要干什么?”李长空有些诧异。
“退后,我要开始人前显圣了!”
此言一出,朱犇再无遮拦,直接站起身来,道:“我当是什么名词佳作,谁承想,也不过如此。”
此言一出,满座的叫好声顿时戛然而止。
众人看向朱犇,见是方才那无礼之人,便不由自主地皱了皱眉头。
陆俊达更是眉头紧皱,怒斥道:“你是何人?凭什么说我的诗文不过如此?”
“凭什么?就凭我作的诗比你要好上十倍百倍!”
嘶!
此言一出,又是一片哗然。
卢恒嘴角的笑意消失了,语气低沉道:“年轻人有些傲气是好的,但莫要恃才傲物,目中无人。”
“否则,怕是伤人害己。”
朱犇却是置若罔闻,直接道:“给我一首诗的时间,我吟完之后,若是你觉得你这篇诗作能胜过我,那我当场给你赔礼道歉。”
“反之,你如何上来的,便如何下去!”
“今天是公主殿下举办的诗会,区区中庸之作,莫要再拿出来丢人现眼。”
陆俊达被气得一张脸通红,怒道:“那你且吟来,我倒要看看,是何等诗篇,给了你这样的勇气!”
“且听好了!”朱犇倒也不惧,直接就扯开嗓子道:“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
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四句二十八字,短短一首诗,吟完之后,方才还怒不可遏的陆俊达,此刻却鸦雀无声。
一张脸涨得更加通红,想要说些什么,却是半个字也憋不出来。
难不成当真昧着良心说话,说这首诗不行?
若这首诗还不行,他写的那个,就真的狗屁不是了。
另外,在场这么多人,哪个不是诗词一道的大家。
看在老师的面子上,他们可能会卖个人情,吹捧一二。
可自己若是想颠倒黑白,只怕不是那么容易。
“说说,我这诗,如何?”朱犇看见高台上下,那一张张通红的脸,顿时就意识到,老李还是给力!
随手作的一首诗,就足够吊打这些个所谓的青年才俊了。
“皇弟,此人,倒是颇有几分文才,只是过于恃才傲物了些,是哪家的公子?”坐台之上,怀庆公主对着刘裕问道。
谁承想刘裕一听,却是嘴角一抽,硬是说不出话来。
就朱犇这五大三粗的货色,还颇有文才?
呸!
要是他颇有文才,那我就是文曲星转世!
只不过怀庆公主发问,他这个做弟弟的,自然不好不答,便只好如实道:“朱犇乃阳城侯府世子也!”
怀庆公主将刘裕的脸色尽收眼底,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
如果是这样的话,今天怕是有些乐子了。
高台之上,陆俊达已经被朱犇气得下不来台,羞愤欲死,恨不得就地了结自己。
但关键时刻,卢恒出手了。
“这位小友作的诗
第89章:诗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