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墨元也是个倔驴,只认死理,柴米油盐皆听不进“娘,这不是你的错,一切都会越来越好的。”
只有秦姨知道,他是为了沈清欢,张墨元没有雄厚的家世,也没有显赫的背景,做执勤也只能混个温饱,可他的挚爱沈清欢等不了,他还要照顾沈清欢,这点温饱是不够的。
从他们谈话里得知,三人的关系是特别好的,是从小到大的挚交,几人一起读书,一起玩耍,以后也约好了要一起做上京考取功名。
只是这陈楚泽和明嘉隐家里有些关系,大旱当头,镇上教书的夫子早就被上京做官的儿子接走了,没书读的情况下,陈父和明父为了孩子,在上面费了不少心思,这才安排陈楚泽和明嘉隐安排做了个油水丰富的短期执勤官,偶尔克扣点油水也是常有的事,上面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陈楚泽拿过琼华露为海棠接了一杯,浓厚的酒香扑鼻,只是海棠不会酒,一杯琼华露入喉让她意识迷离她只觉得陈楚泽在晃,张墨元在晃,秦姨在晃,大块头在晃,大家都在晃
恍恍惚惚的海棠,猛的一掌拍的桌子也摇摇晃晃。
海棠“哎呀,别晃了
“这是什么鬼东西啊,怎么头晕晕的?”
陈楚泽:“琼华露,你不会喝酒吗?”
明嘉隐:“表妹臂力惊人,练过武?”
张墨元:“不能喝就别喝了”
海棠也不客气的说“味道还行,就是有些醉人,我不喝了你们喝吧”于是便趴在桌上听着他们聊闲
偶然间听见他们讨论张墨元小时候的事情
张墨元父亲走的早,在他十岁那年战死沙场,尸骨无存,是他的母亲秦姨一人独自将他抚养长大,其中有多少苦楚只有他们二人知晓…
在他十二岁那年,张墨元母亲重病,家里大大小小的活都得仰仗他干。
男人的活张墨元干,女人的活还得张墨元干,因为这事,年仅十二岁的张墨元没少被村里的孩子戏弄嘲笑。
而张墨元谨遵母亲的教导,一直也不做理会。
直到有一日,十二岁的张墨元河边浣衣,被同村的孩童欺负戏弄。
陈楚泽和明嘉隐是苍溪有名的小魔头,以他两为首的孩童,向张墨元不停的扔石子,吐唾沫,嘲笑他是个野种,没有父亲。不过张墨元虽然恼火,比起吃饭生存,他明白,当然后者更为重要。
倘若今日的衣服洗不完,那今日,便没有银钱为母亲买药。
起初张墨轩并不理会,但很明显这些孩童已经不是第一次这么欺负张墨元了,张墨元时刻谨记娘亲的教导,为了不给娘亲惹麻烦,一直忍气吞声。
忍气吞声,不代表张墨元不会发怒,他为了这事也和秦姨闹过不少次情绪,但是见到秦姨伤心落泪,他又于心不忍,他终归还是个听话的孩子。
陈楚泽与张墨元都是苍溪村的孩子,自然知道怎么戳张墨元的心窝子最痛。
陈楚泽见张墨元不理会他,觉得在众人面前丢了面子,便破口大骂张墨元是个没有父亲的野种,母亲也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年轻的时候莫不是烟花女子,你爹嫌弃你两,这才去父留子,苟且偷生,哈哈哈!你爹不要你了,小野种!哈哈哈!
而这种作死的行为却让张墨元失去了仅存的理智,他怒从中来,十二岁也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
张墨元停下了手中洗衣的动作,不声不响的捡起水里沾水的衣物,慢慢折叠,拧紧,起身一袖子猛的甩到了陈楚泽的眼睛上。
顿时,陈楚泽痛的双手捂脸,眼泛金星,脑袋嗡嗡作响,眼前黑了好一阵时间,陈楚泽放下双手后,众人只见陈楚泽的眼睛被那带水的衣袖抽的一片通红。
那个酸爽,
啧!啧!啧!
听着都痛
海棠一时没忍住笑到:“哈哈哈,陈楚泽,你好会寻晦气啊!”
陈楚泽无奈的叹了口气接着摸着下巴上的胡渣接道:“那都不算什么,我被大元哥打完以后回家和我爹告状你猜怎么着,我爹听了来龙去脉之后不但不帮我出头,还罚我在祠堂跪了一宿,晚饭都不给我吃,只有我娘心疼我为我擦了红花油
陈年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