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日一大早,姜晴便找到白芷,称昨晚有人将这个盒子放在了她的窗户上。
白芷惊的不行,姜晴解释有可能是某位和知县有仇的人送来的,对此,白芷深信不疑,她怎么也不会想到是姜晴的手笔。
郑丛书也收集到了一些证据,但是在那么全面的资料下,他收集到的已经不算什么了,白芷母女、姜晴以及郑从书几人商议了一番,最后制定了一个详细计划。
次日清晨,县衙门口两旁有人击鼓鸣冤,左边是姜晴一行人,右边是一位年迈的老人,衙门里很快有人出来,将她们带进了公堂,路人纷纷前去围观。
监察史正好在衙门巡查,听闻有两鼓齐响,便带着侍从去了公堂,坐在了知县的右侧旁听。
衙役们震慑人心的廷杖之声落下后,知县拍了一下惊堂木,指着姜晴一行人高声道:“堂下尔等速速报上名来!”
姜晴等人纷纷报出身份以及因何事击鼓鸣冤,三人话落后,在场人齐齐惊的瞪大了眼睛,因为她们告的不是别人,正是公堂之上的知县大人。
“大胆!”知县气的将惊堂木重重一拍,沉声道:“尔等草民,休得在监察史大人面前胡言,本官清正廉明,日月可鉴,尔等如此诽谤本官,该当何罪?来人,将这等乌合之众拖下去各打三十大板!”
衙役闻声齐齐上前钳制住了姜晴等人,欲拖着她们下去行刑,关键时刻,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且慢!”
说话的人是姜晴,她被两个衙役反压着双手,却丝毫没有惧怕的神情,她盯着知县的目光冷静,在场她最小,但是她却最有气势:“大人如此着急用刑,难道是想打死我们,死无对证吗?”
“张大人!”这时,一旁的监察史突然出了声,众人齐齐的看向了他,这位监察史大人异常的年轻,他身着官服,端坐在那里十分的威严,威严里还带几分贵气。
“总得让人把话说完!也顺便让本官听听,尔等何故要向本官状告你这清正廉明的父母官。”监察史说话时笑眯眯的,他的语气却透着不容抗拒的气势。
“是是是!”知县连忙陪笑着点头,他挥了挥手,呵斥道:“退下!”
姜晴等人重获自由,她和白芷交换了一个眼神,随即朝监察史行了一个礼,同时道:“大人英明!”
知县眉头一皱,拍了一下惊堂木,将二人的视线拉回,十分不悦的道:“尔等状告本官,是何原因?可有证据?可有证人?”
三人齐身道:“有!”
见她们一行人如此郑定自信,知县惊的出了一身冷汗,他不着痕迹朝侯在一旁的长随挥了一下手。
监察史注意到有人离去,连忙示意了一下身边的侍从,离开的都是无关紧要的人,因此没有人注意到。
姜晴等人纷纷呈上了证据,有人收集起来转交给了监察史,监察史在看了一大半后突然勾起嘴角道:“大人热吗?”
“有有有有点!”张知县擦了一下额头的上的汗,他的目光已经露出了几分惊慌。
监察史不在说话,接着看证据。
公堂之上一片安静,翻页的声音极为清晰,看完最后几个信封,监察史抬起头冷冷的道:“传证人!”
有人大声道:“传证人上堂!”
证人们早就已经侯在了堂外,多数都是被张知县坑害的人,以前因为没有机会不敢报仇,现在就这么一个大好的机会怎么也不会放过才是。
众人你一言,我一句,把张知县的恶行公之于众,众人齐齐出了一口恶气,外面的百姓的越来越多,居然都是声讨张知县的人,场面很是壮观!
监察史越听脸色越难看,他摔了茶杯,破碎的声响让众人齐齐住了口,他站起身冷冷的看着抖如糠筛张知县,震怒道:“好!好啊!好一个清正廉明的张知县!来人,将这贪赃枉法,目无法纪,欺压良民,鱼肉百姓之辈给本官拖下去!即刻问斩!”
张知县吓的一下从椅子上跌了下去,他连滚带爬的跪到监察史的脚边,老泪纵横高声喊道:“大人,冤枉啊!”
到现在,张知县还不承认!监察史一脚把他踢了出去,拿起一根令箭摔在地上,挥手道:“拖下去!斩!”
受到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