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沈姑娘指导,卓君可处理不了这些。”
江寺眼神一错不错盯着她,嘴角好像定下这样的弧度,如何都压不下去。
一见沈宜亭便心生欢喜。
沈宜亭没好气锤他一拳,然后开始分理拿过来的这些东西。
“这是府里做的冬衣?”
江寺也上手帮她处理,正好看见放在其中的一堆衣物,他神色闪了闪,看向沈宜亭。
挑选的这件冬衣摸起来很厚实,但样式并不显厚重,沈宜亭看到的第一眼,就觉得很适合江寺。
他肩线宽,身高腿长,平日总着硬朗骑装,沈宜亭鲜少看他穿长衫,所以挑选的一身显得干净素雅,并不太文气,也不会像骑装那样有肃杀气。
江寺久着深色,她特意挑了一声红蓝配色,光亮一些。
“这”被他问起,沈宜亭手指微屈,置于唇下抿了抿,“这不是府里做的。”
江寺挑眉,眼里有惊喜:“莫非是沈姑娘做的?”
说着,他拎起衣裳来比划着。
这衣裳和他平日风格不太相符,但因着与沈宜亭有关,怎么看怎么欢喜。
“那倒也不是。”
沈宜亭看他美滋滋,便打破他的美好想法,“你去韩州时,我在街上见到这冬衣,觉得很衬你,便买回来了。”
说完,她解释:“做冬衣我女红还未精进到这地步,暂且为你做不了衣裳。”
江寺听闻不是她亲手所做,也不失望,到底也是沈宜亭亲手挑选,还是最衬他的,他欢喜得很。
只是听到沈宜亭评价自己女红不精,心里有些其他的想法。
“你的冬衣可备了,与我可是一家所出,相不相配?”
沈宜亭瞥他:“有什么相配不相配的,我的新衣是阿姐亲手做的。”
她没好气。
“若是同你穿着相配,岂不是落人口舌。”
分明说好,旁人面前便要装作敌对,否则身份很可能令人生疑。
“莫生气”,江寺伸手来拥她,“这衣服我喜欢得很,明日初一,同父亲拜谒各位大人,便穿着它去。”
沈宜亭被他哄好,又提及初一,便同他商议:“阿姐有身孕,侯爷说,不便代表候府迎宾,明日我便在前厅候着,你同侯爷莫要在外久留,早些回来,否则宾客等不及。”
永威候府往年恐怕不必如此谨慎,但江寺年前才大出风头,想要结交的必然不在少数,沈宜亭特意同他说起,就怕万一有权高位重者来,依照沈宜亭的身份,是不好招待的。
江寺点头,也思量清楚其中曲折,自然答应。
沈宜亭是借口来送东西,不能在此多待,帮忙将红联锦布挂好,便带着东西离开。
沈宜亭才走,江寺便在桌边坐下,他将那衣服比划半天,突然心痒。
沈宜亭会穿什么样的衣裳呢。
按理来说,女子似乎都爱在容貌上下功夫,但他还未曾见过沈宜亭穿什么特别的衣裳,她发髻中也少有别珠钗的时候。
江寺手指点在石桌上,莫名有些羡慕沈相静。
他垂着头思考了几秒,然后招来在外忙活的青毫。
青毫进门时还不知道江寺的奇思妙想,只听到他吩咐。
“西山那边有没有善女红的女官?”
西山军营北策军中,常收容许多士兵孤苦无依的家属在其中,也收纳有自己本事的女子,皆能安排事宜。
青毫被他问起,不知将军何意,但还是答道:“医馆徐医女的母亲徐大娘似乎善女红,听闻曾是云绣坊的做工,年纪大了,才没有再做。”
江寺便笑道:“你稍后回军营时同我问问徐大娘,她可愿意教导人学女红,我学的不多,只需知如何制成衣便好。”
“女红?”青毫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他看了眼江寺的手。
将军这双手,上斩北疆王首,下安北策军心,现在要做女红?
“将军,你可是又有什么烦心事?不妨同属下说说,以免”
青毫怕极了江寺发疯,生怕他突然想不通,要开发
43.学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