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夜的,脑袋被枪给顶住了,说话人的声音又那么低沉,忽然又有冷风吹过,我就觉得格外的冷,虽然很害怕,可我却没有失去冷静,我手里有刀,只要有机会,也许就能反制,左蓝也够机灵,而且她还带了那么多凶器呢。
只不过,顶在脑袋上的东西突然拿开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下午的时候就看你们眼神闪烁,后来一想,估摸着你们是在防着那个人,现在看来老夫猜的并没有错!”
这声音虽然很熟悉,但却语气中却少了猥琐,我赶紧回头一看,不是安瞎子又是谁,而他刚刚盯着我脑袋的东西,就是他的烟袋锅。
此时的安瞎子,虽然还是三角眼睛鹰钩鼻,头发还有点略微的自来卷,可却没有了猥琐的样子,却也不是一脸凝重,只是严肃了许多,那双三角眼中透着一股危险的味道,他看着院中的唐建新小声说:“那小子啥来头?”
&厅的大秘!”
我也没隐瞒,因为我知道安瞎子对我们没有恶意,否则刚才他就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收拾了我们,就跟他说:“安师傅,你是不是知道啥内情,跟我们说说呗?”
安瞎子摇摇头,小声说:“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你们先跟我走,见了柱子后,老夫会把知道的都告诉你们!”
然后,安瞎子转身猫着腰就走了,别看他老,而且还瘦,可速度却是非常快的,我和左蓝对视一眼,李根柱明显已经被安瞎子带走了,所以此时就算是安瞎子对我们有恶意,我们也得跟上去,没办法,我们必须要见到李根柱。
至于院子里的唐建新,还有远在洛市的刘伯庸,我们是无可奈何的,毕竟已经牵扯到了省厅级的高官了,不过家里那面还得通知一下,我真害怕韩莹他们会受到伤害。想着,我一边跟上,一边给韩莹打了电话,可却显示关机,我就又给卜玺打了电话,结果还是关机,接着又是王魁首和魏楚,统统关机!
糟了,家里出事了!
我一边跑一边跟左蓝小声说:“韩莹他们的电话都关机了,会不会是刘伯庸对付他们了?”
左蓝皱眉不语,很显然,即使是见到唐建新早一步出现在李根柱在,她仍然不愿意相信刘伯庸跟裁决有关,她阴着脸走了一段路,才说:“我这就给表姐打个电话,让她去过去看看情况。”说着就打了一个电话,给那面交代了一下。
安瞎子不声不响的在前面带路,没一会儿我们就到了他家,他进门后啥也没说,只是把房檐下的腊肉都给装进袋子里了,然后也不跟我们多说话,转身就往外走,一边招呼道:“想活命就跟老夫走,现在啥也别问!”
我和左蓝对视一眼,现在的我们几乎没有选择的余地了,就快速跟了上去。至于家里面,我们已经顾不上了,只能把希望都寄托在左蓝的表姐身上了,可一想到韩莹和卜玺他们会出事,我心里就非常难受,当初应该坚持把他们带来的。
可是,转念一想,带来了又能怎么样,还不是要跑?
这么一会儿工夫,我们已经跑出了村子,很快就钻进了苞米地,然后继续向前,约莫半个小时左右,就在左蓝要坚持不住的时候,我们终于钻出了苞米地,而眼前出现的则是黑压压的大山。
安瞎子跑了一道,却仍然是脸不红心不跳的,他甩了一下烟袋锅,把系在上面的烟袋甩开,然后填了烟丝,再用火柴点燃,吧唧了一口,一边瞅着眼前的大山,一边说:“山里夜风大,小子身体素质不错,可丫头身子骨不咋地,能挺住不?”
左蓝累的上气不接下气,小手抵在胸口剧烈的喘息着,缓和了一会儿才说:“我一直有晨练的习惯,上个山应该没啥问题。”
安瞎子点点头,眼睛不经意间从左蓝欺负的胸脯扫过,又瞅了我一眼说:“这山里山外可是两个世界,就连蚊虫都比外面的毒,小子,如果你们信得过老夫,就熏熏我这烟,还有我这驱寒的酒你们也喝上一口!”
说着,安瞎子从破布包里翻出一个酒囊递了过来。
我很了解进山前的门道,但却没有接他的东西,而是把书包拿下来,快速的卷了两支烟,又拿出一个铁质的小酒壶,一边说:“安师傅,我以前也经常跑山,这些门道都懂,谢谢您了。”
安瞎子眼中闪过一抹诧异,随后说:“那就好,进
032 家里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