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事实上,即便许倾蓝留下的房契地契和穆家的一些分红也让沈氏辗转反侧无法入眠。
但穆婉如今是准镇北侯夫人,穆柔忠勇伯府六少奶奶的身份在穆兴德面前已经完全失去了优势,甚至因为她之前在谢大夫人面前的小动作,穆兴德直接警告了她,两个月不仅没有再踏进她的院子半步,还将管家权交给了后院的白姨娘。
白姨娘接手管家第一件事就是换了她给庶子庶女们请的先生,穆兴德得知后还经常考教庶子,一副要将所有孩子都教成材的架势。
事关儿子的继承权,沈氏再不敢乱来。穆兴德大概见她安分,私下里又补贴了穆柔一些。
可再补贴也没办法跟许倾蓝留下的东西相比,偏偏两人又是一同备嫁妆,沈氏每天看着穆婉的嫁妆一抬抬从许宅搬过来,真的是抓心挠肝的难受,“凭什么呢,一个一无是处的草包,凭什么嫁的比我儿好,嫁妆都比我儿多!”
穆柔捡起被她扔掉的账本,安慰道,“您别气了,都说人生在世,福气是有限的,提前享受了未必是好事,有道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以后的日子谁能说的准呢?”
“您难道觉得婚后她的日子会比我好?”
沈氏闻言气立刻消了一半,“便是瞎子也能看出你日后过的更好。”
穆婉和她的柔儿前后脚定亲,然而李家隔三差五的上门问些柔儿的喜好,说是为了更好的布置小两口的院子,李亦宸更是今天送本书,明天送只钗,柔儿喜欢的东西,他都想方设法的找来。
再看看镇北侯府,提亲已经两个多月了,除了一个侯府管家偶尔上门商议婚仪流程,镇北侯对穆婉连个口信都没有过,若不是梧桐苑那边备嫁妆备的热火朝天,恐怕都看不出来两家人还有不到一个月就要成亲。
“可是她嫁妆最少有四十万两!”沈氏还是难以释怀,“四十万两呐!”
之前光知道穆婉嫁妆多时还不太觉得,但东西真金白银的摆出来,真的让她难以忍受,不说别的,就今天送到梧桐苑的那一匣子东珠,沈氏胸脯起伏,“我儿只有两颗!她却有一匣子。”
“同样是嫡女出嫁,她却比我儿多一倍的嫁妆,哦,到时候她风光大嫁,让我儿被人嘲笑吗?”
“也不知道穆婉给你爹灌了什么迷魂汤,明摆着给人家送菜的角色,你爹却护的跟什么似的,不然在你爷爷那里敲敲边鼓,你爷爷也能替我们做主。”
穆婉和穆柔的亲事定下后就给老家的老爷子老太太传了信,老两口准备了许多东西,前两天也到了上京。
老爷子重传承,一直不满许倾蓝因为穆兴德带女人回来就和离的的事情,恨屋及乌,对许倾蓝所生的穆婉也不太喜欢,而她因为生了穆泽海,连穆柔也一同得到了老爷子的偏爱。
若老爷子知道穆婉的嫁妆比穆柔多那么多,肯定不会同意。
可惜穆兴德屡次警告,她实在不敢冒险。
穆柔却胸有成竹悠悠笑道,“放心吧,她风光不了,我也不会被嘲笑。”
沈氏闻言立刻来了兴致,“我儿又有什么主意?快跟娘说说。”
穆柔道,“我哪儿有什么主意,只是听到些风声,说承恩侯府的三姑娘她们气坏了,准备在成婚的时候给她找点麻烦。”
沈氏也想起了这一茬,穆婉被赐婚后,再一次名动上京,作为李亦宸未婚妻时众人尚且觉得她不配,何况是镇北侯谢珩,要知道盯着镇北侯夫人位置的姑娘们身份地位可比盯着李亦宸的高多了。
而且穆婉和李亦宸好歹是早年订下的婚约,谢珩却是被强迫,虽然强迫的人是太后,但太后怎么会错呢,那错的就只能是穆婉了。尤其痴恋镇北侯的承恩侯府三姑娘,恨穆婉恨的牙痒,穆婉刚定完亲的那段时间没少想找穆婉麻烦,一直给穆府发请帖邀约女眷,不过每次穆婉都以备嫁为由拒绝了。
沈氏道,“那段时间我们穆府都跟着吃了不少挂落,亏得六郎从中周旋,你爹的生意才没受多少影响。”又嗤笑,“穆婉在家多横啊,一点亏不吃,结果那么爱玩的人愣是被她们吓的整整两个月都没敢出门。”她还有些遗憾,“也亏得这婚事到底是太后所赐,那些高门贵女们又自持身份不好做的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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