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之间就是五月十日夜,来到此县中,已经营口县十出了县衙内院,夜风吹拂,几有寒意,张宣凝走到阶下,张一等候在外,见他出来,就上前说着:“大人,要上马吗?”
“不,徐徐而走吧!”几分酒意,张宣凝抬头望了望月亮,果然稍等片刻,县尉周良就出来了。
“周兄,县令大人急了?”12dc7de
“正是如此,贤弟已经到县中半月,平时只是操练士兵,也不理会城外乱事,县令大人虽然仍旧日日奉上酒食,但是心中已经急了,此乱不平,其位难保啊!”县尉周良有点感慨的说着。
这半个月来,双方都有意接近,倒已经亲密了许多了。
“甚是,不过,不近兵士,不知其情,哪能随便用兵,不过,周兄,其情已经知道了吗?”张宣凝担任队正之职,已经近一个月。这些时日,他已经上上下下基本上熟悉了军中情况——幸亏他现在领的人员只有五十,又是队中最高领导,因此熟悉起来很快。
之所以用这样多时间,一个就是熟悉军阵,第二个就是知查内外的人等。
通过默默观察和旁敲侧击,周围重要的几人的种种作为和性格,渐渐在张宣凝心中清晰起来。
陶吉此人,老于军事,但是却有二个缺点,第一就是家世不高,家世不高就难以提拔。第二就是武功不好。
在冷兵器时代。强调智略那是上位者的事情,别说五十人一队了,就是千人之将,也必须有着锐于上阵的武功才可担任,他没有这份武功,就难以担任军中骨干。自然就难以提拔了。
至于县尉周良,家世和武功也不是很好,但是有一点明白提出,此人善于练兵,善于组织军中后勤,这点就是非常重要地才能啊!而且,从交往中,也可以感觉到此人郁郁不得志之气。
张宣凝自然刻意与他交往。而此人也有心结识与他,希望能够借得此功而来个人生仕途地突破,因此二人关系才突飞猛进。
这种“结交”,当然没有比拥有共同利益更亲密的了,张宣凝和周良的联合,几乎是顺理成章、水到渠成的事情。
“哈哈,我追上贤弟,就是要说这事。今日下午,我已经接到了报告,收买的暗间,已经把消息都给了我了,恩,这就是密文。”县尉周良摸到了自己怀中。
“那还等什么呢?走,回我营中,仔细度量一下才是。”张宣凝精神大震。说着,二人大笑,翻身上马,直奔向了军营,远远靠近营门,营门靠着火把,就看清楚了来人,当下就开得门去,几行马匹在营门划出一道弧线,冲入而去。直到半营上的场地,才翻身下马。
军营四周要围起一道临时地木墙。制作方法是先砍两排树干。一排长一排短,把树干底下烧焦以后埋二分之一入土,长树干排成紧密的一排在外,短树干排成一排在内,然后在两排树干之间架上木板,分为上下两层,这样长树干长出的部分就成为护墙,木板上层可以让士兵巡逻放哨,下层可以存放防御武器和让士兵休息。扎营的时候也是如此,大家的营帐两两相对,在营帐的周围和营区之间要挖排水沟。严禁士兵在各个营区之间乱窜,本营区以内也不许各个帐篷乱跑。军中无处不在等级森严之处,潜移默化维持凝聚力,倒也使他学了一些日子,不得不叹息到处是学问啊!12dc7de
但是此时,不顾这些已经看熟的东西,走入房间,张宣凝就已经迫不及待的亲自点起蜡烛,眼见如此,县尉周良也心中一笑,知道他也有些焦急,就拿出文件来。
蜡烛火中,张宣凝目光扫过,没有多少时间,就露出了笑意。
“王安无粮了?”
“正是,他似乎也知机,知道贤弟骑兵而来,皆是精锐,不敢正面对抗,一直畏缩避让于山林之中,或者就是想引得贤弟入山入林,择地抗之,现在贤弟不动如山,就算他肯忍得,缺粮也使他之所属忍不得,本来就是乌合之众,又岂能号令专一,必起内乱也!”
“他们什么时候要出战?”张宣凝露出了笑意:“流民千人,他们带地粮又能够过得几日?能够忍到现在,已经是王安此人甚有权谋了。”
“就是如此,此人不过十余岁,起事草野之中,与我县兵屡战,互有胜负,私心认为,此人还是有几分才干,可惜啊!
第三十五章势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