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你在祠堂里看到了云清?”叶妙竹顿时激动起来:“什么时候的事?!”
张养序思索着道:“我在目击到这一幕后立刻就躲了起来,龟缩在祠堂对面的小巷子里警惕了很长一段时间。大约这样躲了15分钟左右,在确定祠堂里的‘顾云清’已经消失后,我才把电话打给了白夫人,提醒你们小心顾云清。”
宁哲抬眼看向冯玉漱:“阿姨,看看通话记录。”
冯玉漱立刻拿出手机解锁屏幕,那通电话挂断在凌晨2点出头多一点。
“刚好就在顾云清死亡的大约15分钟后。”宁哲迅速得出了结论:“也就是说,在张养序目睹到‘顾云清’在祠堂里翻阅黄历的同时,真正的顾云清刚好死在我们面前。”
如此的巧合,很难不让人产生联想,这二者之间是否存在因果关系?
宁哲想了想:“让我先捋一条时间线吧。”
凌晨01:30~01:45,张养序与假谢思凝交谈,通过堆砌问题将其识破,‘鬼’消失
凌晨01:55~02:00,张养序回到南街祠堂,目睹‘顾云清’一人在祠堂中翻阅黄历
凌晨01:55~02:00,宁哲等人在河边检尸,目睹顾云清在河边暴毙
凌晨02:00~02:13,张养序拨打电话,通知宁哲等人小心顾云清
“已知死在我们面前的顾云清是真正的顾云清,那么祠堂里的那个就是假的。”宁哲总结道:“假扮成谢思凝的那只鬼,在被张总识破后接着假扮成了顾云清,进入祠堂翻阅黄历,与此同时,真正的顾云清死了。”
宁哲面露狐疑神色,这二者之间存在什么关系吗?
叶妙竹嘴唇微抿,牙根紧咬,她急切地想要知道到底是什么导致了顾云清的死亡:“黄历早已经被翻到了今天,今日吉凶早就揭晓了。鬼用云清的身份再次翻阅黄历是为了什么?查看明天的明日吉凶吗?”
“谁知道呢?”宁哲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
这时,张养序忽然说道:“不要装模作样了,宁哲,你比我们都更清楚这意味着什么。”
此言一出,另外两人纷纷将目光投向了他。
宁哲微笑:“我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张总。”
这见鬼的心理素质。张养序感觉自己面前的宁哲完全不像是一个差几个月才满18岁的高三学生,更像是一条在社会大学里摸爬滚打了5年以上的狡猾老油条。
张养序看向躲在宁哲身后一言不发的冯玉漱,开口道:“白夫人,还记得我们刚到祠堂的时候吗?当时的我和思凝在祠堂里翻看黄历,你则是打算从侧门偷偷溜进祠堂,而宁哲呢?”
“当我站在蛇神的雕像面前时,黄历上显示的日期时农历四月廿三,这说明有人比我更早就进入了祠堂,将黄历翻到了今天。那個人是谁呢?”
冯玉漱睁大了眼睛,圆润的鹅蛋脸上浮现出惊讶的情绪。
张养序适时地继续说道:“宁哲是我们所有人中第一个进入祠堂的,所以接下来我要展示的这件事,只有伱可以解释。”
宁哲没有表露出丝毫慌张的反应,他只是微笑着,任凭张养序打开了祠堂的大门,在众人的注视之下走到蛇神雕像前大型祭桌面前,掀开了盖在桌上的深红桌布。
桌布掀开后,一具身穿背心、短裤、运动鞋的健壮男子尸体便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林志远?!”叶妙竹顿时惊呼出声。
张养序有些意外:“你认识他?”
叶妙竹点头道:“林志远是古碑镇本地人,在外地工作,听说好像是在做健身教练,每每逢年过节都会回老家,经常来我和云清实习的村诊所买药和保健品、卫生用品。”
叶妙竹对林志远的印象很深,因为每次来诊所他都会有意无意地撩一撩自己,三番两次地想要加上微信,是个轻浮的家伙。远不如顾云清温文尔雅,体贴可靠,给人温暖的安全感。
可惜顾云清已经死了。
“想不到他也被卷进了这里。”叶妙竹低头看着林志远的尸体,心中五味杂陈。
张养序随即问道:“能麻烦
012 死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