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北辰只觉得怀里一软,紧跟着像是有什么东西闯进了心口,他僵在原地,低头看着像是无尾熊紧紧搂着自己腰的顾初,缓缓地,手臂便将她圈紧了,将一次性胶皮手套摘掉,轻抚她的后脑勺,刚刚还严苛的语气现在压低了不少,“别怕。”
是她的软,她的香,就这么突如其来地扑了过来,丝毫不打招呼地搅乱了他的心,他觉得,心脏像是被只手像是摘花似的整个摘起,揉碎,可奇怪的是,他没感觉到疼,反而是窝心的醉。然后,贯穿大脑的所有情绪化作了万丈的保护*,这一刻,他觉得她无力地如同只猫。
而且还是一只刚出生不久连爪子都没练好的猫。
顾初在他怀里瑟瑟发抖,因为有了陆北辰的搂抱,她也愈发地将他搂紧,这一声歇斯底里仿佛叫出了她内心所有的恐惧,不单单是对旁边验尸台上尸骨的恐惧,还有这么多年来她历经的大大小小的无力、害怕,那些对失去的、对不能拥有的、对无法预计的担心受怕统统一股脑席卷而来,她便哭了。
人在恐惧过后,第一个反应往往就是掉眼泪。
顾初也不例外,因为,她只是个25岁的孩子。
泪水,就成了泄洪,止不住。陆北辰觉得胸口有点不对劲,低头一看才发觉原来自己的衬衫都湿了,先是愕然,紧跟着有点哭笑不得了,便愈发温柔地安慰她,“都多大人了,还能被吓哭?好了没事了,我不是在这儿吗?”
他的所有耐性全都用在工作上,他以为,对旁的事旁的人自己已经失去了耐性。
顾初还在默默地哭,一点儿声音都不出,眼泪湿了他一大片的胸口。陆北辰也一动不动地站在那儿,搂着她,任由她像个水龙头似的把自己打湿,等了许久,见她的情绪稍微稳定些后,他才伸手箍起她的脸,低低地说,“想哭就大声地哭,知道吗?”
哭,是发泄情绪的方式之一,大哭过后会让人痛快,但默默地哭泣过后,情绪并非能够得到缓解,她怎么有这种毛病?
顾初眼里还含着泪,那深棕色的瞳仁成了浸在清泉中的茶晶,美而令人怜惜。她抬头看着他,他的掌心熨烫了她的脸颊,能感受到他掌心的温度,能呼吸到他指尖淡淡的来苏气息。他安慰她的嗓音是如此地熟悉,他眼里的关切她也能看得见,他是如此的温暖,也是她所熟悉的温暖。
她的唇颤了颤,她想叫北深的名字,可喉头再一次堵塞了。
他是北深,他就是陆北深。
是摘走了她的心从不曾还回来的那个男人。
她的眼又染了泪水,然后顺着长长的睫毛滴下。陆北辰见她又哭了,多少显得手忙脚乱,扯过纸巾替她擦泪,可她就一直这么看着他,那双美丽的眼睛红红的。陆北辰的心就被人揪疼了,纸巾放到了一旁,修长的手指轻轻攀上了她的脸颊,一点点为她擦着眼泪。
曾经,她哭的时候,北深也这么安慰过她,用他的胸膛,用他的肩膀,他为她擦眼泪会用他的手指轻轻擦拭,因为他说过:你这么一直哭一直哭,纸巾会伤了你的眼睛。
这么想着,顾初就愈发地悲伤。
陆北辰凝视着她,眼里心里也凝固了一团伤感,这情绪长了脚,在他体内毫无预警地炸开。她的眼忧伤而美丽,被泪水笼罩,像是一朵让人怜惜又迫切想要采撷的花儿。他缓缓低头,薄唇就温柔地贴在了她的眼上,吻走她的泪水。
他能感觉到怀中女人在轻轻颤抖,像是只跌进了陷阱里的小动物,无助得令他窝心。他的吻就开始变得不受控制,从她的眼绵延至她的鼻骨,大手微微捧高了她的脸颊,指尖的柔软感刺激了他的理智,而怀中女人的顺从令那种心疼又揉进了其他复杂的情绪进去。他的唇便自然而然地找到了她的唇,贴上、碾压,深情轻柔地占据了她的唇瓣。
他的唇有一点点凉,很薄的唇,是薄情的象征,与她的唇贴合的瞬间,顾初觉得自己触了电,唇上的热被他降了温,可很快地,他的舌就闯了进来,温柔缓慢又霸道地让她避犹不及。大脑就一片空白了,只觉得他的舌是温热的,纠结着她的舌,他的胸膛亦变得火热,连圈住她腰的手臂也烫得要命。
他的气息闯进了她的体内,将她的心紧紧揪住,就像,当年陆北深第一次吻她的时候,她就知道,自己的心将会在
有事要找警察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