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城不知道爷爷听了那些话后心里有怎样的感觉,他只知道自己无法接受,他不懂大伯心里是怎样想的,难道扶养自己的父亲是吃亏了么?这么儿女里让他一人扶养父亲就是吃亏了么,那么父母那时候两个人扶养六个孩子的时候又是怎样的呢?
曾经有人说过:父母对孩子的爱是最纯真的,不求回报的。苏城知道爷爷的遭遇之后,心里那么难受,他没想到爷爷劳苦一生,养育了这么多儿女,到老年之后竟落到这步田地,他没想到爷爷不求回报的无私付出,换来的竟是老年的孤苦无依。
大伯最终还是没有做出把爷爷赶出家门的事,他毕竟还保留了人性,虽然他不关心自己的兄弟苏建铎,也不在乎侄子苏城,但是面对父亲的时候,他还是有着仅存的良知。
但大伯心里仍是抗拒父亲的到来,他仍然不愿意父亲呆在自己家中,好不容易熬过了一个月,刚要轻松轻松,现在这累赘又回来了,他还是想着办法把父亲送走,他告诉父亲不是说好每人一个月哪,你去找他们,看他们谁敢不要你。
但是大伯并没有成功,因为爷爷生病住进医院了。对于爷爷的病,苏城很模糊,苏城知道奶奶是胃上的毛病,所以那时候吃饭是问题,人总是很虚弱。但爷爷胃好着,他饭量很大,很精神。
爷爷住进医院后,仍然还是苏城的姑姑们在照顾,苏城的小姑从家里拿了被褥什么的去医院;大姑每个周末都会下来照顾父亲;而二姑也是在照顾苏城之余过来照看。
苏城的二伯则只是来看过一次之后就没有再也没有露过面;大伯虽然来的勤一点,但是每次来了之后把自己当做客人一样,
往那边一坐,什么也不干,还要给他管饭。
苏城记忆最深的一次是大伯和大姑小姑关于爷爷病的一次争吵。那是一个周末,二姑好像有事出去了,病房里就剩大伯两口子,大姑小姑以及爷爷和苏城了。苏城趴在一旁的没人病床上写字,大姑他们都在爷爷身边照顾爷爷,没事闲聊两句。
苏城就听着大姑说:“哥,你看爸年龄这么大,得了这病,遭罪呀,咱当儿女的看着心里也不忍呀,咱们条件都不行,没办法给爸多好的待遇,但这病还是得治是吧,我听说爸住院你才给交了500块钱?妈走之后这两年爸的工资本一直都是你管着呢,爸一个老人一个月能花多少钱,现在到了用钱的时候,也不用你跟老二出钱,你就把那些钱拿出来给爸看病吧!”
大伯回道:“你说这话啥意思,意思我舍不得给咱爸花钱了,交500块钱咋了,好歹我还交了,老二来了之后问都没问,老三连个鬼影都见不到,遇到什么事还不得靠我!”
小姑就说:“就因为知道他们两个靠不住,所以这才跟你商量,大姐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着赶紧给爸把病治好!”
这时大伯的妻子开口了:“哎咱爸有六个孩子吧,你们女儿嫁出去了,不管那是应当的,那还有俩儿子吧,那还没死呢吧,咋啥事都找到我们家这窝囊废身上,你们的大哥你们自己知道是什么人,老实了一辈子,钱都挣不到两个。再说咱爸呆在我们家是不吃不喝了,不用钱,说让你们管几天,还给钱,你们都不愿意!”
小姑道:“大嫂你说这话什么意思,现在家里就属你们家条件最好了,那时候爸妈费尽心思给你跟大哥安排了工作,都是国家饭碗,退休什么都有保障,你看看我们两口子,下岗工人一双;大姐教书一个月工资也不高,大姐夫的厂长还倒闭了,人年龄本来也不小了;二姐在家闲了这多少年了,一家人都靠二姐夫一个人。现在你意思什么,我们没有管过爸了你看看爸身上的衣服,哪件不是我们给买呢,一个老人,退休工资跟大姐一样高,咋花都花不完,说句难听话,也就是爸老实,就是在外面租个房顾个人照顾自己都绰绰有余!”
大嫂道:“哼,你们还说呢,你爸的工资这都多少年了,少说不攒个两三万,我那时候见钱是一分也没有,这两年你家情况不好,那是能少给你家贴补了!”
这时大姑说道:“嫂子,你说这话就不对了,这些年爸妈两人就靠着那点工资生活,还带着苏城,再加上那些年建铎一哄二骗,还能攒下多少钱!”
大嫂道:“哎,既然把钱都给小儿子小孙子花了,现在就让他们来照顾啊,找我们
争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