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园过院,又转了半天到了王府正堂,门口通报一声,虬髯大汉便带着赵石进了去。
那王爷坐在案几后面,白面短须,很是儒雅,大概三十几岁。
见虬髯汉子进来便说到:“这次做的不错,给我长脸了,那两个流寇很是有些名号,没想到到了咱渭城一天就栽了。
最主要的是回来的快,保住了小六的名声,宫里的王公公对此很是夸赞一翻”
“那是王爷福气大,小的给王爷请安了”虬髯汉子说完做势要拜。
王爷一挥手“别来这些没用的了,这又没外人,赏就不赏你了,给你官你也做不了,南边送来点好酒,一会走时拿两坛”
虬髯大汉便顺势起身道:“给俺官也不会做,有酒就好,有酒就好”。
王爷转眼看了看赵石道:“你是那个郎中?叫什么?哪里人氏”。
赵石的便宜老爹姓刘,村里人都叫他刘家大郎,也没什么正经名字,赵石还是报的前世的名字:
“小人姓赵名石,北夏人”。
王爷听完愣了一下,仔细看赵石,发现赵石额头依稀有个圆圈的印子,这是北奴的标记。
只是当初赵石给了好处,烫的很浅,只留下一点点印子,不仔细看都看不出来。
王爷狠狠瞪了虬髯大汉一眼,本来以为这郎中是自家庄子里的人,没想到是个北奴,这莽撞汉子也没提前说一声。
可已经叫了过来,怎么也是救了自家闺女,还在王公公面前提过此人,不好什么也不赏,沉吟半刻便说:
“北奴也不打紧,好在你这烙印也不明显,我让人给你脱了奴籍,便留这里吧,你医术哪里学的?”
“回王爷,有个外域的师傅,在村里教了我几年”
王爷点点头对着虬髯大汉说:“你给安排个差事,一会到府衙安排个出身告牌”。
虬髯大汉应了一声便带了赵石出去,王爷在后面又接着说:
“没钱去账房支一些去,莫要再赌,他们都在骗你银钱嘞”。
大汉回身拱手道“谢谢王爷,俺晓得了,不赌了”
出了王府,大汉夹着酒坛子走在前面,赵石在后面跟着,一边闲聊到:
“大人,我看王爷和您亲近的紧”
“那是,俺小时候是王爷的玩伴,从小玩到大的”大汉得意洋洋的说。
赵石又问:“您这管带都是管啥?”
“捕快,衙役,牢头,带刀的渭水城里除了王爷的府兵之外都归我管”。
走了一会到了一处院落,汉子打开大门,带着赵石进了去院子不算小,不过杂七杂八的堆的比较乱。
前面三间正房,两边各一间厢房。进到屋里,屋里更乱。
大汉拍开酒坛子的泥封,抓过一个碗便倒了一碗,咕咚咚的一饮而尽,打了个酒嗝说:
“我姓周,叫周项,这就我一人住,一会你自己收拾间厢房。我喊人送点米来,吃食自己弄,我不在这吃,晚上有时回有时不回。明个安排你个差事,记得勿要动俺的酒”
说完扔给赵石个钥匙便走了。
下午有官差送来袋米和一坛咸菜,赵石开始收拾屋子,直到晚上才把几间屋子收拾利索。
后面还有个小院,只是长满了草。以后再收拾吧,赵石自己煮饭吃完,周项也没回来。
第二天周项回来带了套官差的衣服给赵石换上,便带了赵石出门。
周项骑马,赵石跟着到了一处高墙大院,进来才知道这是渭城大牢。
一个一脸凶相的的男人和一个膘肥体壮的婆子过来给赵项见礼,赵项指着他俩对赵石说:
“这是郑牢头,那个是他婆姨管女监”
回头又对他俩说:“这是新来的牢役,王爷安排过来的,你们给安排个差事,我衙里还有事,不待了,没什么乱子吧”
“没有没有”俩人赔笑着,
周项点点头“没有就好”,说完便往外走,两人弯腰跟在后面。
赵项边走边说:“那个书生照看点,身上的伤多给上点伤药,吃食别太苛刻,毕竟是读书人嘛”
为虎作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