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王轩兰猜度的那样。
惊龙浮水,这条可能是斑斓时空活的最长久的古物,还是在打个哈欠后放过了口边填不了牙缝的细肉。
“细肉”被不知是口水,还是海水的液体浇泼了一个通透。
他的内心却终究还是松了一口气。
他其实也不敢赌,若是这老龙脾气其实不如传说中的好。
自己认为是倚重的身后两人,真的会为一个不相熟的工具,拼尽全力嘛?
这是一个低概率事件,南冀秭三却没有怨言。
天下从来没有白吃的午餐,既然撕破了虚伪的相,就该明白这里。
要么吃,要么被吃。
也不是没有例外,例外东西大多不好吃。
南苦人不好吃,整个八苦都不好吃。
但没得选择时,就得改变自己的食物趋向,硬着头尝试着吃。
棋子总会臆望着自己成为棋手,跳脱出棋局中,成为居高临看、遥控指挥而不入局之人。
这很难,尽管大多数棋手都是这样来的,这却依旧很难。
棋手有时也会将自己伪装成棋子,借助棋盘本身的桎梏,迷惑自己的对局之人。
两种人的外在浮相,有的时候是重合的,会让最高层的棋手们,也无法分清楚这颗棋子的底色。
依旧是还是那句话。
人心,是那层最厚的壁障。
这里再超凡的灵,也无法无损入侵一个人的心乡。
两种不同目的的人,有时会做着相同的事情,但他们会在某些岔路分开。
分开之时,大抵也是决出胜负的时候。
每个人的内心朝向都不同,部分耦合的形状之下,更可能隐藏着更多的不可调和。
所以,樊笼三使,乃至后续的五使、七使,都只会是面和而神不和。
......
打不起来,阴云便很快散去。
墨龙解开龙囚,然后便潜入了水里,好似有些羞于见人。
将台乘着风,缓缓地向着老龙头这里靠近。
或许是老龙太过苍老,褪去惊骇的面纱后,南冀秭三发现这老龙动作其实很慢。
或许是它还在伪装。
淋到南冀秭三身上的未知液体,更是有一种药用效力,让他隐隐地察觉身体素质好像变强了。
这让他眼前一亮,作为一个实用主义者,他只想让这老龙再来一口。
结果老龙头自己却凝滞了下来,不再做过多的移动。
掀起的滔天巨浪,如山峦倾倒时,砸出厚厚的水雾。
水雾一点点的散去,老龙头一点点进入一种稳定的常态。
如深渊一般的巨口中,粼粼地罗列着两列巨大雕像。
从如山峦般的巨大门牙雕,到只有南冀秭三高度的小小后槽牙雕。
得益于藕子们的尽心雕刻,看得出来老态龙钟的老龙,其实牙口挺不错。
两列排牙像是夹着一条收窄的道路,大约从三分之二处,更是浸没在刚刚喷出的奇特液体中。
这时辟祸躲开的莲台,又长腿划着水晃悠着回来。
一大群半大小子,扒拉着老龙的唇边,半爬半滚的翻入巨口。
一些藕子对悬在巨口前,不进入也不离开的南冀秭三颇为不满。
掐住着腰,或是掐着同伴的脖子,对着南冀秭三道:
“呦呦~嘿~呦呦呦~嘿!”
南冀秭三:“......”
当这些藕子步入较为黑暗的巨口,自身半透的玉骨莲肌,就成了承载光路的移动载体。
第二百二十四章 龙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