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就眼睁睁地等着他们把交赎金的地点告诉我们吗?那得等到什么时候!天知道这帮人……”庄氏说到这里蓦地停住,没敢再继续说下去,却急的红了眼睛。
只要一想到樱姐儿现如今不知是处在什么样的一个危险状况下,庄氏便急的想要冲过去救人。
可偏偏连个去处都不知道,只能站在这里干着急,才是最折磨人的!
别说三千两了,就是三万两,三十万两,或是拿她这条命来换,只要能保证樱姐儿的安危,她也绝不会眨一下眼——可眼下的关键是,能做出这种事情的人,你真的能指望他们存有良知,会信守承诺,不伤害人质吗?
“不能坐以待毙。”
晋起开口说道,声音冷到了骨子里。
庄氏所想到的,他也想到了。
庄氏不能等,他也不能等!
江樱更不能等!
“那现在怎么办!”庄氏听到晋起赞同她的话,大有找到主心骨的感觉,连忙问道。
“先从身边的人和事寻找线索——先仔细想一想,近来可有得罪过什么人?”晋起看着庄氏和梁平问道。
庄氏想也没想便摇头,“我们初回京城且不常出门,与左邻右舍关系都还算和睦,连争执都未起过,何来的得罪之说……这群人肯定就是求财的绑匪!”
“绝对不是。”晋起神色果伐地摇头。
在京城这样的地界上,有钱人多如牛毛,招摇者更是比比皆是,若是为普通的绑匪,断不可能一眼便将目标瞄准了江樱,且最为重要的一点是——“寻常的绑匪不可能连江丫头住在哪里都一清二楚。”孔弗补充说道。
他早在看到这封信的时候便意识到了这绝非是一起简单的绑架勒索。
“对对,我竟然忘了这一点……那这么说的话……对方定是早先已有预谋!”庄氏被点醒过来,后知后觉地惊呼出声。
“而且定不是一个人单独作案。”晋起笃定道。
“……到底是谁,到底是谁要跟我们过不去?有什么事情冲着我来便是了,为什么要将樱姐儿掳走……”庄氏这性子实在不好安静下来。越听晋起他们往下分析,越是着急害怕。
“萍娘,现如今最是不能慌的时候,我们坐下来认真地分析分析。”梁平语含安抚地说道。
庄氏被他怔怔地拉回厅中坐下。原本直来直去的脑袋此刻也难得的急速运作了起来,仔仔细细地过滤着所能想到的可疑之人。
“我两日前在衙门前曾见过她,当时听她说在打官司,是同谁打的官司?”晋起想到这处细节来,看向庄氏问道。
打官司?
孔弗一皱眉。遂也看向梁平。
这丫头从没跟他提起过此事——
“是樱姐儿的两位亲叔伯。”梁平代替庄氏答道:“打的是酒楼与祖宅的官司——”
“这几日衙门都有派官差严加看管二人,明日便是交回地契的最后期限,也是衙门复审之日。”梁平补充道,是觉得二人作案的机率不大。
倒不是说他很信得过江世品和江世佑作为亲叔伯,对江樱存有的仁慈之心,而是认为,二人应当没有傻到继续顶风作案的地步。
侵占房屋,逼良为娼,充其量不过是坐几年牢。
可若是绑架勒索,蓄意伤人。那罪名便大了,动辄根据情况判处死刑的也比比皆是。
若有足够的本事开逃还且罢了,拿了银子逃之夭夭,搏一把也不是没有可能。
可江世品和江世佑加在一起也没有这个本事,连赌赢的一成几率都不存在。
谁会冒着生命危险,去做一件连一成的成功机率都不存有的蠢事?
这便是梁平所有的想法。
晋起似懂了他的意思,然而却不甚赞同。
因为这世上不光有聪明人和蠢人。
还有恶人。
所谓恶人,又可细分为好几类。
其中又恶又蠢的一类,叫做宁可玉碎不为瓦全——
他不能排除江家兄弟一定不会是这既恶又蠢的一类。
“他们住在何处?”晋起没有为自己的想法多作解释,只径直问道。
梁平见他执意不肯放过这
243:‘她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