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华木微笑不语,手下丝毫不停,一针直刺而下!埃博副总统肥硕的身躯又是一阵剧烈的颤抖,想来监护仪上的各种生命体征也是在急剧波动,多亏有了开始的先例,一干人也没有再度惊慌失措,耐下心来静观其变,果然,不多一会儿,患者情况又再度恢复了正常。
接下来张华木又时快时缓的分别在埃博的体内植入了四支或长或短的银色细针,其中有两根都是深没入人体上的极脆弱要害之处,在稍有医学常理的人眼里看来,这行为几乎就等同于一次谋杀一般,然而监护仪上的数据却显示出了一个不争的事实:埃博总统的呼吸平稳,血压稳定,整个人可以说已经非常接近于正常人的水平。
这时候,张华木站起身来,他的神情无疑是疲惫的,连额头前的头发也为汗所湿,粘粘的贴在肌肤上,本来若隐若现的皱纹都深刻了许多,可以明显的看出,方才在这短短的数十分钟里,实在是令这温和的中年男子殚精聚智,耗尽心力。
张华木行到观察窗前,丝毫不为自己所展现出来的神奇医术而自矜,只是很有风度的向着手术台的方向作了个请的手势。他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病人已被麻醉,主刀非自己的长项,请下一位专家上场吧。
纵然张华木已展现出足够的实力证明了自身的能力,但旁边的医护人员依然按照操作规程对埃博总统的身躯进行着各种肌体反射的测试,一一通过后,一致给出了麻醉效果非常成功的结论。一时间所有人看着张华木的眼神都不同了。
按照先前的约定,自然就该由琳达博士主刀来对埃博总统进行脑部的手术,事实上,看旁边考格拉等一干武装警卫人员那气势汹汹的模样,这手术成功了还罢了,一旦失败,只怕不免成为迁怒的对象-------或者用书面的语言就管它叫做:替罪羔羊。
然而就在琳达博士面无表情的戴上手套,准备步入手术室中的时候,旁边却不约而同的传来了两个声音:
“等等。”
“琳达!”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发话的其中一人不是别人,正是先前病急乱投医,推荐张华木的布诺克利教授,另外一人却还是对张华木颇有成见的雷诺博士,这两人也都是各自国内首屈一指的学科带头人,于脑部外科一道精研极深。
琳达博士闻声愕然停步,却听与她关系颇深的雷诺博士踌躇了一下接着道:
“这台手术,能不能让我来做?当然,若发生一切意外,都由我来承担。”
他话音未落,布诺克利教授却在旁冷冷道:
“若我没有记错,雷诺先生主持的医院在上月才发生了一起医疗事故-------愿上帝拯救那可怜孩子的灵魂,这等重要的手术,怎可放心交给你?”
眼见两人起了争执,竟然一反先前那推三阻四的常态的想将埃博总统的这台手术一肩承担,连考格拉心中都颇为惊奇,再看其余人等虽然口中不说,凡是在脑域方面有着专攻的人,有跃跃欲试之意的人也实不在少数。殊不知造成此强烈转变原因有两点:
首先,张华木神奇的将这垂危病人的恶劣情况生生稳定了下来,先前做这台手术的成功性可谓极低,此时却被简化成了一起普通的重症手术,发生意外的可能被降低到了最小,似这等能够名利双收又不用冒太多风险的事情谁不想做?
其次也是最主要的,那却是张华木先前在处理病人方面表现出来的那种从容不迫,洒然自信的泱泱气度感染到了这些人,他的行云流水一般一气呵成的动作,甚至给了这些旁观者大量的的启迪与灵感。莅临此地的这些专家教授在技巧上的锻炼早已是炉火纯青,要想百尺竿头再进一步,缺乏的已不是艰苦努力,而是那闪光一逝的灵感!
----------其中灵感闪现得最厉害,甚至出现了井喷状态的,那正是布诺克利教授与雷诺。他们深知眼下的这种微妙奇特感觉只是昙花一现,倘若自己不好好把握,任之流去,那么很可能终其一生都再也不会出现了,而眼前那活生生的病例,不正是释放,巩固,发掘,记录这灵感的最佳平台么?
所以,这两人也顾不得什么身份,地位,名誉,绅士风度了,不顾一切的起了争执。考格拉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两人,犹豫了一下,将这个难题抛给了在场
一代神医张华木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