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哭了!”强雷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柔和一些,可满心的杀气令他话里话外钢硬非常,刘家二女儿一下子被他吓呆了。
强雷偷偷松了一口气,甭管怎么说她是不哭了,他赶紧趁机嘱咐:“我没时间护着你,听我说,你自己往东走,我从那边进来,没发现看守,你尽快离开镇子,找个安全的地方躲好!听明白了吗?”
刘家二女儿呆呆地点头。
“好,重复一遍我的话!”强雷不敢大意,军队里下达命令时都会要求接受方重复一遍,以防失误,他把这一手用在了这里。
刘家二女儿很乖巧地重复:“村口没有看守,自己离开找地方藏好!”
“好,如果发现情况,就尽快藏起来!”强雷又交待了一句,“还有,你知道他们有多少人吗?”
刘家二女儿摇摇头:“我不知道,有几十个吧。”
“才几十个?”强雷难以置信,“才这么点儿人?镇里那么多人,你们就不知道反抗?”
怒其不争恨其不强,就是一万头猪也够他们忙活的,这倒好,那么多镇民无声无息地差点杀光了。
当年小日本杀老百姓也没这么痛快吧?
刘家二女儿哀婉一笑:“都疯了,哪还有人知道什么叫反抗。”
强雷一愣,这才意识到自己忘记了非脑:“他们有什么武器,有枪吗?”
“不知道有没有,没看见过,也没听见过枪声。”刘家二女儿说得十分准确。
“那你知道他们的人手分布吗?”强雷问出最后一个问题。
他有点后悔一时冲动杀了年轻男人,否则肯定能从他嘴里问出点有用的。
“不知道,他们一直把我关在家里,门都不让出。”刘家二女儿说。
“好,你快走吧,自己小心!”强雷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
强雷知道沈飞和刘洁正往西逃,一家一家摸过去不是办法,他灵机一动,轻轻一跳双手反握房檐,两腿一抬卷腹上了楼顶。
他没站起来,就那么趴在楼顶居高临下,小半个镇子尽收眼底。
横穿小镇的马路上只有零零散散的几个人来回游荡,这些人相互间的距离很远,但人在路上一目了然,不管哪个出问题,其他人都能在第一时间发现,不远处的河堤下也有两个人来回晃荡,时不时地向西面指指点点谈论着什么。
就是他们俩了!
强雷认准目标,跳下楼借着庄稼的掩护接近河堤。
那两人距离庄稼地有七八米的距离,强雷接庄稼地的边缘后悄悄地蹲下,把工兵铲交到左手,右手倒持军刀掂了几掂,趁两人的视线都不向着这个方向的机会猛地站起来把刀甩出去,刀刚离手,他就用百米冲刺的速度冲向歹徒。
军刀正中其中一人的颈侧,从侧面刺穿咽喉,他的眼睛一下子瞪圆了,他伸出手想抓住点什么,可全身的力量都在一瞬间离他而去。
另外一个歹徒听到身边“嗤”地一声,回头一看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刚想喊就被飞奔而来的强雷一脚踹中胯骨,眼前一黑“嗵”地倒在地上差点没昏死过去。
强雷一脚踩住他的胸膛,工兵铲锋利的侧刃抵住他的颈侧阴狠狠地说:“老实点,问你什么说什么。”
歹徒一愣,脑子一下子没转过弯儿来,可他这种人最识时务,赶紧连连点头。
“你们一共有多少人?”强雷将脚下的劲道放松了一点让他能说话,并做好了随时再踩下去的准备。
“二,二百来人……”
“二百多少!”强雷举铲,作势欲劈。
“二百三十多个!”
“从哪儿来的?”强雷再松一点劲儿,可工兵铲重新放到了他的脖子上。
“古县!”歹徒很痛快地答道。
“原来是干什么的?”强雷把工兵铲拿开一点。
“原来,原来就是道上混的……”歹徒刚说了一句,看见强雷瞪眼睛,吓得后面的话全咽了回去。
强雷把脚从他身上抬下来,又问:“从什么地方来的?古县?”
歹徒暗暗松了口气:“不,不是,瘟疫大爆发的时候我们从中安市逃出来,一路逃到古县,古县也不安全,老大才又带着我们跑到
19匪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