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饮了酒的缘故,游昀之夜里一连折腾了好几次,舒莫辞感觉刚闭上眼睛就听到外面缨络轻声叫自己起床了。
游昀之似是也累了,将她往怀中搂紧了些,闭着眼睛道,“还早,再睡一会,不必再来叫”。
缨络自那天被游昀之扫了一眼后,对这位新姑爷很是惧怕,又没听到舒莫辞出声,果然退下了。
舒莫辞迷迷糊糊应了缨络一声,听着游昀之叫自己再睡一会,潜意识里还想着不能睡迟了,却几乎是下一秒就又睡熟了。
游昀之却缓缓睁开了眼睛,轻轻抚上舒莫辞睡的嫣红的脸,停留了半晌,才轻手轻脚的起来了,到门外又嘱咐了一句不准叫醒舒莫辞,这才往止戈院而去。
止戈院中,游国公府众人已经聚齐了,见游昀之一个人来了,都目露惊讶之色,却没人发问,游昀之因腿疾无法行走时,众人体谅他,又怕触了游国公的霉头,说话举动都处处以他为先,他腿疾痊愈后,威严日重,众人越发不敢在他面前肆意。
倒是游国公问道,“含丹呢?”
“她昨夜守的晚,着了凉,我让她在床上捂着,明天还要去宫里和文昌侯府拜年”。
游国公拧眉看向自己的嫡长子,昨晚还好好的,今天就着凉的下不了床了,也没听说请大夫,这么堂而皇之的谎话也亏他说的出来。
游昀之抬头回视,嘴角微微一勾,露出一分浅淡的几乎难以察觉的笑来,游国公却几乎瞬间心领神会,点头道,“那就让她多休息,她身子弱,没事不必四处走动,养好身子才是正经”。
游国公发了话,其他人自然不敢多说。崔氏却开口问道,“昨天郡主说一早就给我送本字帖来,不知二爷有没有带过来?”
游昀之目光微凝,昨晚舒莫辞与几个女眷说话。他并没有在一旁听,不知道什么字帖的事,舒莫辞就算是病的下不了床,也可以吩咐丫鬟将字帖找出来,交给自己带过来。可现在她是根本没睡醒,自然没法安排此事,崔氏这么一问,可说是毫不留情将自己明目张胆的谎话揭露在众人面前。
“含丹心思重,如今又不舒服,母亲就不要拿这些事要她费神了”。
这句话相当尖锐,直指崔氏这个继母不懂体贴儿媳,在儿媳病中给她再添心烦,崔氏面色微变,正要再说。游昀之团团一揖,“凤初在这里替含丹给各位长辈拜年了,含丹不舒服,我回去瞧瞧”。
游昀之说着转身就走,一屋子人脸色都有些难看,游国公扫视一圈,最后目光落到了崔氏身上,不咸不淡道,“凤初说的不错,女子无才就是德。嫁人过后更是该以相夫教子为主,诗啊词的,闺阁中玩玩也就罢了,以后不要再拿那些东西让含丹费神”。
游国公的话比游昀之说的更重。不但说崔氏不懂体贴继子、儿媳,还指责她不该玩那些“不守妇道”的诗词书法,还带坏儿媳妇。
崔氏儿子都十多岁了,还被游国公当着众人的面如此教训,面色顿时变了,声音也尖锐起来。“国公爷这说的什么意思?郡主娘娘身份高贵,我向她讨一份字帖,就能让她费神费的起不来床了?这通府谁不知道,堂堂郡主娘娘不知自爱,大白天的缠着爷们在内宅厮混,今儿说是不舒服,谁知道是不是昨晚累着了,不愿起床?”
游国公面色铁青,瞪了崔氏一眼,拂袖就走,徐二夫人忙让游晴之和游昕之、游暖之避到外间,屋中的爷们、媳妇俱都神色讪讪,大家心里的想法都暗搓搓的与崔氏想的大差不差,但想是一回事,说出来又是另外一回事,在座的大多都是晚辈,听崔氏这么大喇喇的说出这样的话,又是别扭又是鄙视。
游二老爷面皮紫涨,猛地一拍桌子,“续弦就是上不得台面!这样的话,你作为长辈,作为游国公府的当家夫人也能在小辈面前说的出口!你的亲生女儿可是也在座的!”
游二老爷铁青着脸走了,徐二夫人见崔氏面皮僵硬,眼中却满是冷光,只好劝道,“二老爷就是这样的性子,大嫂您可千万别见怪,都是一家人,口角上磕磕绊绊在所难免,都退一步”。
“续弦?”崔氏音调怪异的笑了一声,“那位郡主娘娘就不是续弦了?真以为皇上用莫须有的罪名下了一道圣旨就能指鹿为马了?”
徐二夫人吓了一跳,这样的话传
355 争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