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严准白天跟孙熙珍一起去玩的时候,也召唤过一首歌。
当时一路欣赏大自然的优美风光,精神和心灵都被净化,整个人也完全放松了下来,感觉应该能召唤出来点儿不同的东西。
跟《安静》不同,更积极,无关于这些情情爱爱的歌曲,然后就召唤出了一首《日光》。
很适合严准当时的心情。
不过问题是感觉依然不适合专辑。
这种轻松美好的感觉,可以跟《男孩别哭》放在一起,但碰到《以父之名》实在太奇怪。
所以严准仍然对专辑毫无头绪。
延续了跟陈婕聊完专辑后的状态。
三专在严准最开始认为是很简单的,既然要写世界,那就根据其它优秀的同种主题专辑,随便找一些见闻感受一下,召唤出来就完事。
不过很快严准就发现,对一张好的专辑来说,实际上命题越大,要想“写好”的难度是越高的,因为总要考虑到个人表达,大命题上表达水平的高下之分太明显了。
《黑色柳丁》和《以父之名》跳出来给了严准激励,因为让严准看到这个命题也可以写得没那么大,接下来只需要找一个能有解释的思路将它们融合起来。
然后就拧巴住了。
这两首都是主题鲜明,个人色彩浓重的歌曲,特别是《以父之名》,实际上是一种极戏剧化的表达,怎么过渡承接去走到批判性极强,也不是在写黑势力斗争的《黑色柳丁》?
再加上严准不能不考虑自己的顶流偶像身份和百亿身家,这个身份想要深刻表达,就要面临无病呻吟的质疑,必须要找准角度。
直到被陈婕戳穿《平凡之路》更像是世界,严准还从来没有真正写过自己,并且认为《以父之名》、《黑色柳丁》、和《眼色》,实际上也是在写自己。
有些豁然开朗,但也只是摆正了思路,怎么把“自己”理顺仍然是个问题。
《男孩别哭》提供了另一个角度,但实际上也带来了更大的割裂。
考虑的时间越久,严准越觉得从《以父之名》直接跳到《男孩别哭》太突兀。
就像陈婕当时又问出来,严准也一直在想的——三专的“《平凡之路》”是哪一首?
二专都有一首《春泥》去强行把几乎七零八落的花丛捏合在一起,拼二专时也很明确就是找花。
三专能完全指明方向的是哪一首?
陈婕觉得如果要把那四首歌放在一张专辑里,那四首歌谁都不是“《平凡之路》”。
其实也不是一定非要把专辑去统一起来,堆十首零散的情绪上去,也会是还算可以的专辑。
但严准想拿歌王,不想早早就放弃治疗。
于是就开始煎熬……折磨……
在坚国别墅刻意放空自己,感觉那种百无聊赖的状态应该是糜烂生活中暂时清醒可以上高度顾影自怜一下的时刻,但仍然跑偏。
以至于白天召唤出《日光》的时候,严准都想完全放弃之前的东西,就在这里好好玩,搞一张感悟大自然的专辑算了。
至少大自然本身是确定的。
而严准自己……
……而且专辑十首歌起步实在太多了!
当初《稻香》和《as it was》只有两首歌多简单啊……
严准心中忍不住呻吟了起来。
《We don’t talk anymore》这样只发一首单曲更简单,都不用考虑别的有的没的……
We don’t talk anymore,we don’t talk anymore……
“Deng!Deng!Deng……”
脑海中的音乐突然响起,像是突然破开了半夜
第四百一十六章 转换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