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色光芒笼罩着大厅，钟宇森的虚拟身影伫立在核心装置的光辉之中，带着一股令人无法忽视的压迫感。林诺与周扬站在潜水器的控制台前，屏息凝神地注视着他，那种介于真实与虚幻之间的存在让人不寒而栗。
“钟宇森。”林诺率先开口，声音低沉且带着质问，“你到底想要什么？你明明已经死了，为什么还能控制这里？”
钟宇森的虚影微微一笑，他的声音透过空气传来，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死？我从未死去，我只是选择了一种更高维度的生存方式。而你们，始终被局限在肉体的桎梏中，看不到真正的未来。”
周扬忍不住打断道：“这是什么意思？什么更高维度？你是不是已经彻底疯了！”
钟宇森的虚影转向他，眼神中带着一丝讽刺：“疯？不，这只是你无法理解的存在方式。你们所见到的这座深海基地，是我实现计划的起点。我用自己的意识与核心融为一体，不断演化，而钟恒安，不过是帮我完成物质世界工作的工具。”
林诺目光锐利，“所以你才是幕后真正的操控者，钟恒安只是在为你铺路？”
钟宇森点头，毫不避讳地承认：“没错。我让他以我的名义复活这个计划，从实验到建设，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即便是你们的到来，也不过是预料之中的一环。”
林诺没有被钟宇森的语气吓倒，她冷冷一笑，“既然一切都在你的掌控之中，那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你的‘新纪元’，难道已经失败了吗？”
钟宇森的虚影微微一顿，随即脸上的笑意变得更加冷漠，“失败？不，计划从未失败。你们看到的，只是计划进行中的一个阶段。”
“够了！”周扬突然怒吼，“你所谓的计划到底是什么？这些年来牺牲了多少人，毁掉了多少生命，你凭什么决定这一切？”
“牺牲是进步的代价。”钟宇森平静地回答，仿佛在陈述一个既定事实，“我的计划，就是打破旧有规则，创造一个全新的秩序。深海基地只是试验场，我的真正目标，是连接所有的意识，构建一个跨越肉体限制的网络世界。”
林诺心头一震，“跨越肉体限制……你是想把人类的意识上传到某种系统中？”
钟宇森轻轻点头，“不错。肉体太过脆弱，生命短暂且充满局限。而通过核心装置的能量场，我们可以将意识从肉体中解放出来，存储在一个永恒的虚拟世界中。在那里，没有疾病，没有死亡，只有无限的可能性。”
林诺冷笑一声，“听起来很美好，但你打算用什么方式实现？自愿的上传计划？或者强制夺取所有人的意识？”
钟宇森的虚影一片沉寂，片刻后，他的目光变得冷酷，“没有人会轻易接受改变，尤其是这种革命性的变革。强制，是唯一的选择。”
周扬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你这根本是屠杀！你要毁掉所有人类的自由意志！”
“自由意志？”钟宇森嗤笑一声，“自由意志不过是人类自欺欺人的谎言。你们被情绪和本能操控，终其一生都无法突破自己的局限。而我的计划，才是唯一真正的解放。”
林诺深吸一口气，手指在控制台上轻轻敲击，仿佛在计算着什么。她的目光始终保持冷静，但内心却已经开始飞速运转。钟宇森的计划，绝对不能被实现，而核心装置，显然是阻止他计划的关键。
“听起来，你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林诺缓缓说道，“但为什么我们现在还能站在这里，和你谈这些？你若真有控制一切的能力，又何必浪费时间解释这些？”
钟宇森的脸色微微一变，随即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因为你们不过是计划的旁支，我本可以直接消灭你们，但我想看看，你们的极限在哪里。可惜，你们并没有让我失望——你们的愚蠢和短视，和我所预料的一模一样。”
林诺却从他的言辞中捕捉到了一丝异样，她立刻明白，钟宇森虽然强大，但也并非无懈可击。他在控制核心装置的同时，似乎也在试图掩盖某种无法弥补的漏
第129章 钟总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