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亡灵骑士是没有鲜血的，那么这鲜血的来源只有……
用骸骨做的亡灵骑枪是直接顺着亡灵骑士的手丢了出去，然后接着冲击力，完全击溃了第一排的盾牌防御，然后带着风声，直接向后穿去。
不是那种戳过去的感觉，而是直接洞穿……
站在后面的那些新兵，看到了他们多年人生中见到的最恐怖的一件事情。
几十年后，在某个凛冬战争中，从白山城战役中侥幸生还的冰寒军团新兵的回忆中，是这么描述那个令他终身难忘的场景的：“原来那些对于我来说厉害的根本无法想象的老兵，却如同最软的那种软膘一般被洞穿，然后那些用可怖的骨头制作的骑枪，在洞穿最前面的防骑兵盾牌还有我也数不清的几名平日令我敬佩的老兵后，总算停下了脚步。不过在侧面的我反映过来的时候，已经因为骑枪的旋转和洞穿，被甩了一脸温热的液体了……”
说罢，这已经快要步入晚年的男人，就直接哭了起来。
“如果不是因为我对‘白金之龙’冕下的信仰足够坚定，我可能也没有办法躲过那次屠杀吧，就算侥幸躲过了骑枪，还有后面如同绞肉一般的骑士单手剑阵……”稍微稳定了一下情绪，这名男人突然就变成了神棍，在讲述事实之后，就开始宣扬起“白金之龙”巴哈姆特的教义。
……
事实上，在投掷出骑枪照成威慑之后，这群亡灵骑士的脚步根本没有停下，而是选择维持速度，拔出单手剑继续冲锋。
至于冲锋的位置？刚才每个人的骑枪投掷的时候，就已经定下了他们马上突破的位置。
本来还能在那些骨头架子或者僵尸等等正常的德鲁军队的手上占点便宜的冰寒军团，在形成阵势之后，只被这一小队亡灵骑士，彻底打散。
连罗德大主教，都完全不敢相信这冰寒军团直接崩溃的事实。
除了他……
在罗德大主教的心里，一个名字已经浮现了出来。
古斯塔夫。
而这个时候的古斯塔夫，只是默默地站在某个山坡之上，然后一脸冷笑，看着自己手下的亡灵骑士，一小队一小队的冲进了冰寒军团高傲的阵势之中。
根本就是蛮不讲理的屠杀，冰寒军团能在这些亡灵骑士的面前还有点反抗的余地的，根本就找不出几个。
毕竟作为瑞瑟尔王国的常备军团，还是对抗骨头架子这种人海战术贯彻的很透彻的德鲁，吸收到的，基本都是一般的贫民，或者是职业能力很差的职业者。
至于稍微精英一点的，基本都还在殿后的那部分，现在有序撤退，也根本没有办法赶紧赶到前面来……
远处的卢瑟福也就只能这么默默地看着，最后他还是将自己的目光，投射向了温德尔，这名注定将要名存实亡的冰寒军团的军团长。
他可能已经感知到了后面的战况的不利，但是他还是没有放弃，恪守承诺的一直保持着城主府的安危。
“其实这个时候的他，完全也可以加入撤退的潮流。”预言大师卢瑟福稍微叹了一口气，“而且他要是想离开，除非那几个出手，就算是古斯塔夫，也留不下他的。其实这个时候一想，似乎温德尔更适合在‘白金之龙’巴哈姆特冕下的教会里担任教区大主教这个级别甚至以上的神职，他确实懂得‘正义、荣誉、高贵、保护’，如果瑞瑟尔的贵族……不提也罢，毕竟他是……”
还没等卢瑟福自言自语结束，他就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压力。
“老家伙，这就是战争的结果。”死灵议会的议长，那名巫妖的声音，传入了卢瑟福的耳朵。
卢瑟福自嘲的笑了笑：“是啊，我没有想到，你国也有这么厉害的一天。”
巫妖这个时候，在卢瑟福的面前凝出一个虚影，然后摇了摇头说：“其实并不是我或者我们，让德鲁变得厉害了，而是你国，一直在……”
“是啊，如果人人都是温德尔，大概你们早就到寒冰王座，和那些大蚂蚁一样的蜘蛛抢地盘了吧……”虽然瑞瑟尔在战争中已经丧失了几乎所有逆转的可能，但是身为已经站在巅峰的传奇，卢瑟福并不觉得他面前的巫妖，还有什么资格压他一头。
第一百一十三章 不是沙场，而是杀戮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