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纳西团长曾经在叶法兰待过？”卡库洛斯询问起纳西在叶法兰的国王。
这些天来为了方面日后与卫国军的合作，他也花不少功夫去了解普罗贝茨城内的大人物。除了略有交往的哈罗德王子外，眼前这位魔导团团长是普罗贝茨的最出名的战争英雄。虽然他没有亲眼见过纳西的身手，但他对这位普罗贝茨的守卫者的过往还是非常感兴趣。
纳西并没有打算隐瞒，因为这早已经是公开的秘密：“是的，在叶法兰生活过一段时间，挺难忘的经历。”
平淡的语言中蕴含了纳西对叶法兰的全部情感。
尽管离开叶法兰还不到一年，但对于纳西来说那好像是十数年前那样久远。自从加入战争以来，他就一直与死亡为伴。战争的残酷极大地刺激了纳西，跟他一块入伍的同伴现在已经所剩无几了。
劫后余生的孤寂感让他变得有些沉默寡言，每每想起过往，总会怀念那些在叶法兰所经历的人与事。
回想起当初自己初到叶法兰的初衷，纳西是希望能在魔法学习中获得更多的的知识。没想到竟然阴差阳错地成为了战法师，更被牵连到一连串的大事件中。幸亏最后遇上巴佐克等人，不然他这一辈子恐怕就要在叶法兰毁掉了。
看到纳西一副神情恍惚的模样，卡库洛斯有些好笑，这让他想起一个有关魔法师的调侃。
“在莫纳里斯的雇佣兵中有这么一个说法，叶法兰的魔法师没有祖国！一直以来我都对这个深信不疑，直到遇上你才知道，原来口口相传的东西有时候也会是错的。”
魔法师的冷漠与雇佣兵的见利忘义一样让人讨厌。如果不是考虑到任务的需要，很少雇佣兵团队会雇佣这些从叶法兰出来的魔法师。
“是啊，叶法兰的魔法师都没有祖国，那是因为他们当中的大多数人都会为了追求奥法之谜而将过去的一切统统抛弃。”纳西同样感叹道，“但我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父亲顶替自己上战场，毕竟我只是一个半吊子的战法师。”
不用纳西多说卡库洛斯也知道的，在叶法兰中还有很多比眼前之人还要高阶的魔法师。但这些人并没有像纳西一样回国效命。他们在叶法兰拼搏多年，故国的一切早已被那浩瀚的魔法知识以及自己在叶法兰所获得的地位所冲谈，波西米亚的一切对于他们来说已并不重要。
而纳西不同，他离开故乡的时间并不是算长。在波西米亚。纳西不但有自己所挂念的父母，还有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小镇。就算父亲没遇上紧急征召，他也会挺身而出保护这片宁静的家园。
当自己的国家面临灭顶之灾时，任何有良知的人都会为之挺身而出，坚决捍卫孕育孕育了自己的故土。不但纳西如此。就连本来已经打算抛弃王室继承权成为巴特尼亚骑士的哈罗德王子也是如此。
只不过比起哈罗德王子的仿徨，纳西显得更加迷茫。
从战争初期与巴伐利亚王国的士兵对战到现在要应战那数不清的亡灵，纳西发现随着时间的推移，战争变得越来与残酷，越来越艰难。刚刚才摸清楚克里斯丁的一些底牌，没想到对战的敌人竟然换成了更加难缠的亡灵大军。
“这场战争我们能赢吗，卡库洛斯先生。”纳西有些担忧地说道。从血法师手上死里逃生的他，深知即将到的战争会更加艰辛。从来没有见识过亡灵大军的他，对战争的胜利并没有什么底气。
他很清楚这一年来，自己之所以能活下来。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靠运气。
命运之神不会一直庇佑着他。
“有点渺茫，但也并非全无希望。”卡库洛斯笑了笑说道，“不过如果这是一场必败的战争，你觉得我还会来帮助哈罗德王子吗？”
卡库洛斯故意卖了个关子，纳西一时间也不清楚这位资深的雇佣兵所认为的仅存希望在哪里。
“你我都清楚，单单依靠普罗贝茨不足万人的防守，要想击溃亡灵海，这是多么困难的一件事。”卡库洛斯说道。
虽然人类的各项身体素质都远胜那些死去的亡灵，但无意识的骷髅存在着一项远超人类的优势，那就是没有思想。
再伟大的统帅也不可能完全驱散麾下士兵心中对死亡的恐惧。而那万千的亡灵却能毫不犹豫地执行亡灵法师的任何命令
第五十八章 转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