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睁开双眼的但是掀起眼皮的一刹那栾驰就被从后腰传來的酸痛感给吓了一跳
那种浑身的精华好像被掏空了的感觉令他以为自己一整夜都在做着活塞运动已经到了精尽人亡的边缘简直太糜乱
太阳穴还在涨涨的疼好像还有一根针在不时地扎着令他实在不愿意清醒过來
翻了个身栾驰卷着身上的棉被还想继续睡
鼻翼间似乎嗅到一股淡淡的令人心旷神怡的香气他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又狠狠动了动鼻子嗅了几口确认无疑那应该是属于年轻女人的味道
钟万美
这个名字在心头滑过的一瞬间让栾驰险些从床上跳起來
他猛地坐起來拥着被发了片刻的呆拼命地回忆着昨晚的事情
环视着房间可以用“一片狼藉”來形容地上有碎裂的酒瓶还有用过的浴巾以及他自己的衬衫、牛仔裤、内裤等等全都扔在地上
等等
为什么关于最为重要的那一部分自己怎么都想不起來了呢栾驰皱眉费力地想着他记得昨晚自己喝了两瓶酒又吞了特地要來的药物冲了个澡再然后……
好像就是一场疯狂的令人欲死欲仙的**大战
他颓丧地低下头双手抓了抓短发最不想发生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此刻的自己犹如是一只被母蜘蛛吃得只剩下薄薄躯壳的小昆虫
又过了片刻栾驰才从床上跳下去浴室冲澡
从浴室里的情况來看他们昨晚在这里也做过战况激烈满地的水渍浴缸里还有些残留的白色泡泡散发着馨香哦就是方才他在枕边嗅到的那股味道
他顿时感到心烦意乱取下喷头把水阀拧到最大将浴缸和地砖全都冲得干干净净这才重新按回去站在喷头下面冲洗着全身
出來的时候栾驰整个人已经清醒了许多
他不想叫酒吧的其他工作人员知道这里在昨晚发生了什么所以亲自打扫房间里的垃圾酒瓶、浴巾、擦拭过的纸等等逐一扔进塑胶袋
找來找去栾驰都沒有找到避孕套他明明记得昨晚他把两个全新的放在了桌上备用
或许是钟万美拿走了他想了想毕竟那东西不好随地乱扔
但很快栾驰又发现床上的床单也不见了他走到浴室里检查了一遍也沒有
“闹鬼了把床单拿走干什么”
他自言自语地嘟囔着皱了皱眉头总算将房间简单地打扫了一遍把垃圾袋系好堆在门口
洗过手栾驰走出808套房
出于某种诡异的心态他走出去几步又忍不住回头看了看房门上那金灿灿的三个数字门牌
“呼”
栾驰收住脚步站在原地重重地出了一口气
经过昨晚一切都回不去了他和钟万美之间是不是已经产生了一道无形的纽带将两个人紧紧地联系到了一起
如果因此能够令她对自己卸下心防那么一切的心思就沒有白费
这个女人很贼很鬼很滑绝对沒有表面看起來那么温柔娇媚和带刺的玫瑰不同玫瑰花茎上的尖刺是能令人看到的可以防备而她就好像是一株虞美人花枝看似弯曲柔弱却能在风起的时候迎风招展开出浓艳华丽的花朵且全株有毒
自从上次的开枪事件以后栾驰在“风情”中的地位俨然是一人之下钟万美信守承诺和手下人明确地表示若她不在酒吧里一切都要听栾驰的包括酒吧里的生意
这些生意之中自然也有一些见不得人的生意比如摇头丸、普通大麻、k粉之类的低档次毒品的购入和销售
酒吧里想要完全杜绝这些东西几乎是不太可能的即便酒吧老板自己不出售也沒法保证來此消费的客人不在暗中做着类似的交易与其看着别人赚钱眼红还不如自己亲自來赚这份钱尤其我还有朋友能保证货源钟万美如是说道
只是时间太短栾驰暂时还沒有见到为她制货送货的“朋友”据他所知这些人差不多每一个月过來一次不会频繁过來
经过上次警察临检那件事之后钟万美显然谨慎了许多她将“风情”里的服务生又换掉了一批而且将薪水又增加了三成奖惩并重很快把这些人收拾得服服帖帖私下里再不敢多话更不敢自作主张地打探关于客人的消息
栾驰走进电梯按下关门键在心头默算着
第六章 黄粱美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