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侄莫慌,刚才老夫听见你捎的口信略微激动了一点,请勿怪罪。”把手言欢的黄天信强行忘记自己吹胡子瞪眼的时候,“你爹叫你说那话,明摆着就是让我考校一下你今日功夫是否有长进,贤侄认为黄伯伯说的是否在理?否则我会自降身份与你一战,叫外人看了笑话不是?”
刚拉好腰带的季阳听见此话瞠目结舌,这也太能吹了吧。明明当初被我爹欺负惨了,今天想在我的身上寻找自信,怎么突然就变味了呢。
看来老爹当年身边能一起混的果然都是有两把刷子的。更何况像黄天信这种人能在三山县这一片搏得一个【镇三山——黄天信】的美名,也疏不容易。暂不揭穿,由他去吧。
“黄伯伯自然说的在理,晚辈也是佩服伯伯几十年如一日的勤学苦练,当是我等楷模啊。”季阳也是给足了黄天信面子,首先他是老爹至交好友,多年在三山县对季青山一家子有所照应,其次是自己有求于别人,季阳也不是真的就傲慢无礼,老少尊卑不分。
饮茶的两人沉默一会儿,黄天信开腔发声。“贤侄,咱们其他事情暂且不谈,直到现在你应该还疑惑,蜀信商会和乌云寨的人全军覆没那件事,怎么那么快就传到三山县,路人皆知的地步是吧?”
“黄伯父怎可知小子心中之事,难道您会读心之术不成,不然怎么会一语中的,所言非虚丝毫不差?”季阳急忙放下手中的青花茶杯,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全被黄天信看在眼里。你小子也有被耍的团团转的一天,可算是没有一直占下风,拔下一城了。
啪啪,黄天信两声击掌之后,只见门口有一人像死狗一样被拖了进来。真的很像死狗,完全被折磨的没有人形,多么狠心的手段,偏偏一张脸还清晰无比,动刑的人避开了脸部,以便好作为对证,明明就是干审讯这一行的老手才做的出来的事情。
“仔细看看,贤侄可记得这人的面貌?”依旧卖着关子的黄天信似笑非笑的望着季阳,看见季阳这副模样似乎可以把刚才被击败的场子全部找了回来。
乌云寨的马匪,是他?在三山县煽动百姓的老王,也是他?怪不得消息被传的那么逼真呢,原来全是这厮在作怪。气的季阳咬牙切齿的恨不得一个横肘弄死他。
“事情的经过我也问清楚了,当日乌云寨盯上蜀信商会这只肥羊后,快要得手之后,恰好碰见路过的你,被杀的屁滚尿流。你好巧不巧的救了商会那一伙人,他就是侥幸逃脱的马匪其中之一,随后跑会了山寨报信,之后就有了他们二当家于雷连夜报仇的一幕。”黄天信指了指地上死狗般不省人事的王麻子。
“随后狡猾的王麻子等你乘坐蜀信的马车走后,利用对对这一片地形熟悉的优势,日夜不歇的抄近路竟是比你提早几个时辰到县城。平日在城里居住的他,时不时会出去做点小买卖,自然没有人怀疑他的消息。当然这一切都瞒不过我,这个人我可是盯了很久,你绝对想不到,这个王麻子是蜀信商会在三山县的一颗暗子。”
“听您一席话,解开我心中疑惑。黄伯伯您的江湖阅历就是一大笔财富,也正是小子我所欠缺的。”这下季阳真的是诚心诚意的拜服黄天信,如果不关心不在乎他的话,不会给他理清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更不会忍痛放弃一个监视许久,能给他提供信息的眼线,尽管这个眼线看的出来并不是他的。
心中暖暖的季阳回味着近日发生的事情,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做事也太不小心了。难以想象如果下次没有黄天信这样的地头蛇坐镇,肯定会被那些老狐狸算计的一丝不挂。典型的被卖了还乐呵呵的帮别人数钱的那种,越想越是后怕。
得到季阳的肯定之后,意气风发得很的黄天信也是喜笑颜开,“既然季大哥让你来找我,必定有他的缘由和道理。不如这样,我已经吩咐后厨给你准备接风宴去了,晚上咱们喝个痛快,边喝边聊你看怎么样?”
“这可如何是好,那小侄就恭敬不如从命了。”顺水推舟,二一添作五的季阳反倒不再客气,这是别人的地盘,当然是别人做主啦。更何况黄天信是他爹提及的故人,方才义无反顾的帮他分析其中的条条道道,充分的表达出足够的善意,应该怀有足够的尊重和敬意,人总是得要懂得感恩。
让人没有想到的是,在二人喝会功夫茶之后。黄天信竟然再次提出
第十一章终知晓前因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