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是什么情况?某种阴谋诡计?敌人潜伏进我们的防线针对我的兄弟的一种迫害手段?但是如果有人能够潜伏进来使他变成这样,又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片刻之后,惊恐不已并拉着泰拉禁卫、守城总指挥官“罗格·多恩”抵达隐蔽的指挥部堡垒的基里尔·辛德曼在极度惊怖中对着提问者疯狂地摇着自己的头。
他的面前站着一位地上的传奇、信念的旗帜、身着金甲、背生双翼、犹带硝烟与血火气息的美与理想的具现化身——虽然其他原体在不稳定的通讯中没能立刻赶回来,但离得最近也最灵活的圣吉列斯还是勉强抽出一点时间赶了过来。
“我不知道!大人!大人!”记述者的声音中带着哭腔,“我当时只是爬上去想我当时只是想”
“平复心情,慢慢说。”大天使俊美的面容上尚且溅着数滴不知是谁的血滴来不及擦拭,这种暗指杀戮烈度的符记非但无损于他的光耀,反而令其带上了一抹独特的残酷美感,他的眉间落着深深的愁绪,“我们现在最不需要的就是慌慌张张的前言不搭后语。”
记述者拼命点了点头,接着开始长长地吸气,在他努力讲明白的结结巴巴的叙述中,圣吉列斯走过去试图拍一拍他变得非常诡异的兄弟。
“罗格?你还好吗?”
对方没说话,只是抬起头看了他一眼,这一眼便仿佛给不可战胜的大天使的下巴上狠狠地来了一拳似的,让他整个人与他的金发白翼都朝后拂去。
因为圣血天使的基因原体看到抬起眼睛回应他的,是一对他这辈子都想不到能在泰拉禁卫官磐石般的脸上看到的、几乎可以算得上闪着泪光的白蓝色眼睛。
那眼睛正直、善良、清澈、闪耀着原初纯净的光芒,里面没有此刻数十亿人、官员、士兵、阿斯塔特和原体还有帝皇所需要的那些期待、期望、坚毅、不屈、与镇定自若的信心以及它们背后的东西,只有一个不知所措而且因为被前呼后拥到这里来、意识到自己不但迷路了且因为无法回应人们的期待而自责犯错了的孩子。
“这不行,”大天使嘶嘶地吸着冷气,“缺少了罗格作为皇宫总指挥官,我们没办法很好的组织接下来的防守。瓦尔多他们报告他们有自己的残酷战线要应对,而马卡多回答说我们的父亲依旧沉默不语,我们之中唯有罗格能协调一切。”
然后他与周围警惕不安又悲伤地紧紧环绕着他们的胡萨卡尔终结者们听到了一个低低的抽泣的反对声。
“我告诉过你们了!我不是罗格·多恩,这是本体的事情,这不是我该做的!”这个实际年龄还不满周岁的铁血号总控机魂喃喃地说,“我是玛格纳·多恩!我要找我的船,我的老师,还有拉弥赞恩!”
——萨特奈恩很快陷落了,接着是最后的城墙,王座厅——
——战斗发生在所有各处,所有东西都归于虚无与混乱,最终,黑暗吞噬了一切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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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格纳·多恩在被废弃的高处花园平台上眨了眨眼。
天空中降下的古怪的雨水再次拍打着他的脸颊与双唇。
但这次他不会再去尝试舔一口它们的味道了——在之前的许多次让他重新站在这里的终结到来之前,每一次的经历都能让玛格纳知道更多他真是不想知道的细节。
比如现在他已经知道,这些雨水之所以是在他第一次出现在这里的时尝起来那样古怪苦涩,那是因为这個虚空盾内部的天气系统是临时建立的内部循环——雨水并不是雨水,它们只是被神盾庇护下的人们呼吸、使用、循环、吐出和有一部分经过消毒后再次进入循环的汗水、尿液、泪水与鲜血。
就像这个被神盾顽强地掩护的小世界本身那样在绝望的自我消耗中走向末路。
玛格纳忧愁地举步朝被浓密的高耸灌木和藤蔓缠绕遮蔽的小路走去,并且在总是会在那里的基里尔·辛德曼发出惊讶的声音与滑下去之前抓住了他——有几次,他和辛德曼的对话时机可能发生了一点误差或者延迟,记述者在惊讶和意外中直接摔下了一千米的高空,砸在悬崖下西部兵营的屋顶上,炸成了一团小小的红色雾气与充满固体与液体混合物的生皮口袋。
“
第二百零八章 就不能多给几个中途存档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