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影分开两人后,又以迅捷不可思议的速度坐到了朱厚照面前,一边顺手从他盘中夹了一块牛肉送入口,一边持着一把戒尺在朱厚照头上一敲。
口中道:“倚仗武学了得,酒馆便随意打人,你当本乡就沒人管得了你吗?”
此时,人群中传来大呼。
“啊,原来是本乡的父母官-乡长啊”
对于乡长这人,无论是早春乡衙里的工作人员,还是早春乡里的乡坤乡民都不会感到陌生。
乡长这人,有着两只炯炯有神的眼睛,虽然浸淫在民国混浊的官场,但他却保持着与这官场全然不匹配,真心实意为乡亲们办实事的强大实力,这在早春乡巳不是什么秘密。
无疑他就是民国混浊官场里的一泓淸流。
而此刻被乡长脑壳上一敲的朱厚照,惊诧莫名道:“乡长,怎么是你?”
“怎么不能是我?”乡长淡然。
“乡长,我是说您怎么会刚好出现在这?”朱厚照依然是一头雾水。
“怎么?兴你喝酒,我就只能干瞪眼,看你们乐着,我一旁流口水?”乡长一笑置之。
“乡长,我不是这个意思。”朱厚照急敋解释。
“小朱你就不需解释了,我也知道你是什么意思。”乡长道。
朱厚照依稀还记得乡长刚才点名自已酒馆行凶,旋又问道:“等等,刚才乡长你说我酒馆行凶,我什么时候行凶了?”
“你那拳头落下去,那家伙恐怕半边身子都要骨折了,你还敢说自己不是行凶?”
“怎么可能,我只用了一成力不至于全身骨折吧?那人不会虚有其表吗?”朱厚照说着,这才认真打量了起那个体型大他好几倍的巨汉。
而满脸黑白斑点的巨汉被朱厚照目光一瞪,原先的凶相逐渐烟消云散,他手捂着胳膊,不顾周围人的目光,灰溜溜便走了。
乡长则说道:“胡扯的一成,就为了挡你这一拳,我整条胳膊都酸了至少六成!”
朱厚照才不想和乡长纠缠这种细枝未节,无奈说道:“再怎么说都是他调戏这酒馆女老板在先,我见义勇为才动的手。”
“是呀、是呀,这位乡长,这位干部是为了救我才和那歹徒动起手来的。”
“对对对,乡长,朱煜的确是为了救这女老板才和那傢伙动起手来的。”
酒馆女老板和乡衙同事争先恐后为朱厚照作了证明。
不过这些依旧改变不了乡长的看法,该说的话他依然得说。
乡长道:''''好了,既使亊情真如你们所说,不过小朱我还是得提醒上你两句!虽然我也知道你平日里生活简朴却积极向上,打石坑为民除害,表现更是可佳,这次酒馆也算是见义勇为吧,不过可也不能因此骄傲自满、翘了尾巴来放纵自已啊!”
“乡长,你听我解释,事情完全不是你想像那样的。”朱厚照又急于表白。
“小朱你就不需解释了,我只是想告诉你,上头的年终考核组就要来了,你千万别在这节骨眼上惹出麻烦,给你自已和乡里添乱子!听到了沒?”
“听到了、听到了。”朱厚照不服气地撅着嘴,不过嘴里还是小声嘟懷了一句,“这是哪里的道理?”
“乡里的道理,不服憋着。”乡长耳尖大声回道。
转头他便又挥了挥手,冲酒馆女老板喊道,“给我也来三海碗烧酒!”
话音未落,就见酒馆女老板已经将三海碗金稠的酒浆摆到他眼前。
乡长用全然不符合其身份的豪爽姿态喝完了酒,凑近到朱厚照等乡衙几人耳边,轻声说道。
“最近,京城、省、巿可能会来一批人进行年终考核,很麻烦啊的那种!所以我希望近段众人要眼睛起金,千万别给乡里惹出什么事端,捅出漏子,低调些为好。”
朱厚照听了这番话,却有些奇怪:“难道见义勇为也是惹事端,捅漏子?”
乡长木有回答朱厚照的话,而是道:“听我的话吧,听我的话总沒有错。”
作为赫赫有名的鸟不拉屎县第一乡,早春乡将以无比包容的姿态,迎接着上头来的客人,对着他们敞开
第五百六十八章年终考核组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