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黎司钰细说经过后,楚承曜面露疑惑道:
“令尊的主簿可是同令尊有怨?为何会无故检举陷害?”
黎司钰沉默片刻后,才看向楚承曜:
“我也不得而知,或许是为新任的太守铺路吧。”
杨麒闻言,忙看了眼楚承曜:
“司钰!不可胡言,彬州如今的太守,是二殿下的舅父。”
见黎司钰抱拳请罪,楚承曜摆摆手道:
“不知者不怪,我生母早逝,是如今的母妃将我养大。养恩天大,崔太守虽同我无血亲,相处也不多,我也当他是嫡亲的舅父。你若说别人,我确实不知,可他我却是知道的。”
“记得当年,舅父本是要被父皇派去冀州任职的,谁知令尊突然出事,彬州太守没了合适的接替人选,这才将我舅父派去。母妃知道后,还抱怨过彬州偏远。”
“噢,对了,钟毅,我记得当时……好像有几位同舅父交好的大人,得知舅父要被派去冀州,还同舅父喝了顿酒惹出事来。”
钟毅恭敬道:“确实如此,当时崔大人高兴,喝的多了些,酒后失态冲撞了岳将军的妹妹。岳将军的母亲一怒之下,进宫告知了皇后娘娘,崔大人这才丢了冀州的差事,被派遣到无人愿去的彬州。”
杨麒点头道:“我也听过此事,不少人还笑话过崔大人,乐极生悲。”
黎司钰闻言,面带愧色的冲楚承曜行了一礼:
“方才是草民失言了,还望殿下勿怪。”
楚承曜笑道:“不妨事,若我是你,我也会这般想。倒是你,得知杨麒的父亲是审理令尊的杨御使,还能同杨麒私交不变,实乃心胸开阔,也不枉杨麒愿意为你求人了。”
黎司钰笑着看向杨麒:“其实同杨兄私交渐深之后,得知杨兄的父亲在御史台任职,也曾心中期盼不要是同一人。”
“可前几日真见到了杨御使,才知心中对杨御使未曾有过憎恨。草民知道当年的事,怪不到杨御使头上,且草民与杨兄以诚相交,更不会因此同他有隔阂。”
楚承曜:“如此甚好。只是此事我也是第一次知道,虽信得过你和杨麒的人品,却也不能只听你一人之言,得去查证过才能心中有底。至于能不能帮你翻案……我还得去找找我三皇弟,我毕竟能力有限,还望你们知晓,别抱太大的希望。”
杨麒:“殿下说的哪里话,您愿意帮忙,我同司钰已然感激不尽。不管事情成功与否,我们都会铭记殿下恩情。”
黎司钰神色动容道:“草民不过一介商人,殿下却能以诚相待,实言相告,草民铭感五内。杨兄说得对,不管成功与否,草民都深记殿下大恩。”
楚承曜笑的无奈:“你既然是杨麒的朋友,此地又没有外人,就别一口一个草民了。你们放心,此事我会尽力去做。”
正事说完,三人也相熟了不少,说了半个时辰的闲话家常,楚承曜才带着钟毅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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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极生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