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表兄给的……”
杨令香声音虚软,咬死不松口。
贺传栋挤过人群来,大声申辩。
“满口胡言。我玉佩早就掉了,那纸条也非我所写。”
说到这里他突然转头望向四周的仆从侍卫,冷冷地道:
“我虽不知玉佩是丢在何处,可横竖走不出刺史府去。是何人拿的,又或是偷的,存的是什么心,如今尚有交代的机会。若等我查出来,定不轻饶。”
贺家仆从都低下了头。
在场的人,看得有些心惊。
千防万防,家贼难防。
若是贺府自己人出卖主子,搞出这样一桩闹剧,只怕不是为了帮一个落魄的世家女,做个小妾那么简单。
背后必有更深层的阴谋。
长公主也意识到了什么。
她视线从冯蕴身上掠过去,神情已是冷到了极点。
“杨三娘子,你还不交代吗?到底是何人指使你,目的又是什么?”
杨令香摇头。
“不,我没有。孩子就是表兄的,就是表兄的……”
贺传栋此时已冷静下来。
他不再争辩,拱手向长公主。
“大婚之日,泼天冤枉。若是小臣一人受过也就罢了,若是邺城存离间之心,从中捣鬼,就不是私事,而是国事了。还请长公主明查秋毫……”
长公主慢慢点头,侧头看着那个仆女。
“你,仔细说说,杨三娘子是如何狐媚宣平侯的?”
没说勾搭成奸也没说私通相姘,而是说“狐媚”,这是要把责任全推到杨令香一人身上。
仆女早已吓破了胆。
听到长公主点名,赶紧过来跪趴在地,能说的,不能说的,全交代了。
“三娘子并不事事让仆知晓,但与宣平侯的事,是仆亲眼所见……”
长公主的脸垮了下来。
“看见什么?”
仆女低垂着头,不敢看杨令香。
“宣平侯深夜造访三娘子的住处……”
长公主:“几次?”
仆女想了想,“数次。”
“数次是几次?”
“约莫……四五次。”
“多久离开?”
仆女脸颊微微一红。
“有时一个时辰,有时半个时辰,有时更短一些。但从不过夜。”
长公主冷冷地看着杨令香。
“你还有何话可说……”
“不,不是的。”杨令香喉头发哑,仍欲狡辩。
她盯着仆女,“你可曾亲眼看到我与宣平侯行苟且之事?”
仆女低着头,在众人的目光下,咬着下唇摇了摇头。
“每次宣平侯来,三娘子就将仆女打发得远远的,仆女什么都听不见……”
什么都听不见,又如何能亲眼得见苟且?
不过,这种房里的事,又有几个主子会让仆女近前来看?
长公主冷哼一声,视线慢慢垂下,落在杨令香的小腹。
“你既是否认,那本宫再问你。宣平侯深夜找你,是做何事?难不成大半夜的吟风弄月,谈诗论事?”
杨令香脸色微微一白,嘴角动了动,苦笑,“妾今日说什么都没有人信了,既如此,那妾只能……以死明志。”
声音未落,她突然乘人不备,掉头朝门柱撞过去。
小满眼疾手快,伸过手臂将人拦住,拉了过来。
冯蕴微微一笑。
“三娘子怎能轻生?”
事情没有交代清楚,这就死了,那不是浪费她的谋局,也浪费这么多人的好奇心?
谢令香在小满怀里用力挣扎几下,寻死觅活的大哭一阵,嘴唇哆嗦着,求助地望向冯蕴。
“王妃……饶了我……”
她还记得在宴席厅里冯蕴温柔浅浅地笑。
如沐春风,察觉不到半分恶意。
事到如今,要说与这位雍怀王妃毫无关系,她是
第377章 更胜一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