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右日逐王铁弗终于率军赶到交河城下。
傲慢让他轻信了姑师民众的伪装,所有的匈奴人都不相信,交河城据天险而守,汉军能够悄无声息的将其攻下。
他们更不相信,面对两万匈奴骑兵,汉军敢镇守这座孤立无援的孤城,还在城内设下了埋伏。
同时谨慎也让他留了一个心眼儿。
他并未亲自进城接管交河城,而是派了几个杂号王率领两千骑兵与“姑师王”交涉。
其余兵马则由他统帅,在交河城上游的河滩上安营扎寨,一边拱卫交河城,一边作为大营指挥与汉军的战争。
正如他此前所说。
汉军虽然据守天山缺口,令匈奴军队无法轻易绕后突袭,但在他眼中,汉军已经等同于被匈奴骑兵包围。
因为天山缺口没有水源和绿洲。
不管是匈奴军队,还是汉军,都无法在缺少水源和粮草的天山缺口久驻,如此僵持下去汉军的补给压力会与日俱增,而匈奴军队却可以背靠交河城吸血姑师城姑师王不会以为这次救援是免费的吧如此匈奴以逸待劳,最先撑不住的一定是汉军。
汉军以步卒居多,撑不住撤退时行军速度自然快不了,无功而返士气也会受到不小的影响,届时匈奴骑兵只需咬住汉军的尾巴追击过去,再分兵切断汉军的补给,轻易便可令汉军陷入混乱,从而完成收割取得大胜。
这是匈奴惯用的经典战术。
亦是步卒面对骑兵时最无奈的局面,走又走不了,不走又不是,甩又甩不掉,打又打不着,哪怕人数再多,最终只能被骑兵放了风筝,就算勉强逃回城池,亦要付出极为惨重的代价,辎重粮草尽失
像李陵那样能够掌控兵马一直抵抗到弹尽粮绝的将军,毕竟是极少数,匈奴人也很少遇到。
前去交河城交涉的几个杂号王,亦与铁弗有着相同的傲慢。
“匈奴援军已至,还不速速打开城门迎接!”
他们未曾产生一丝怀疑,就那么大摇大摆的率领两千骑兵来到交河城下叫门。
姑师王什么身份,不过与其他的西域小国一样,历来都是匈奴的奴仆,由于匈奴右部直接接壤,这样的东西难道还敢造反不成?
“苏将军,你看这”
面对这样的局面,司马迁倒有些拿不定主意了。
这和此前预想的情况不一样,匈奴两万大军,就算交河城容不下,应该也会由右日逐王率军兵临城下,先示威一番稳住姑师王的心,然后再考虑在何处驻军的问题。
可是现在,目测只有两千兵马兵临城下。
而这几个杂号王身边的牙旗也显示出了他们的身份,领头的人中并无右日逐王。
“别急,先问问再说。”
苏武定了定神,与身边的一名扮做姑师大将的姑师人耳语了几句。
姑师人于是走上城楼,试探着大声问道:
“既是匈奴援军,右日逐王何在?”
“右日逐王已在交河上游安营扎寨,特命我们几人前来与姑师王商议攻打汉军之事怎么,难道还有人敢冒充匈奴军队不成?速速打开城门迎接!”
几个杂号王语气不耐的大声呵斥。
城内一众姑师人闻言却只觉得好笑,什么叫做“难道还有人敢冒充匈奴军队不成”,早都已经冒充完了,现在姑师王坟头的红柳说不定都发芽了。
苏武闻言却看向了司马迁,蹙眉问道:
“司马监军,你现在有什么想法?”
刘据原本留给他们的计划。
是等待匈奴的右日逐王兵临城下之际,趁其不备将其射杀,令匈奴军队群龙无首。
大黄弩都已经提前在城墙上架设好了,还用灰布蒙了起来加以伪装,共有四张布置于不同的方位,力争一击令其敞开心扉。
同时城墙内还藏有两千弩张士,大黄弩发射之际,亦是万箭齐发之时,亦可给城下的匈奴骑兵带来部分伤亡。
可是现在右日逐王根本就没有来,这计划还如何实施下去?
难道只射杀几个杂号王?
这恐怕
第四百一十九章 战斗史官和战斗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