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个上午,盛春成在办公室里,又开始惴惴不安、心烦意乱,他不时就拿起手机看看,看兰姐有没有给自己发微信,或者打电话过来,自己没有听到,结果都没有。纳
到了快十点的时候,盛春成忍不住打电话过去,结果电话打不通,盛春成觉得可能是信号不好,或者在医院里的什么地方,信号被屏蔽了。
他不知道。
他去杭城大剧院,去余大麻子他们那里的时候,要是有演出,经常就会电话打不出去,也接不到。余大麻子和他说,那是信号被屏蔽了,没办法,有人素质很差,来听交响乐或者音乐会的时候,都会不关手机的。
以前的时候,他们在台上演奏,就听到下面到处手机在响,很烦,现在好多了。
这些人不知道,为什么听交响乐,在整场演出结束之前,中间都不鼓励观众鼓掌,因为他们在演奏的时候,是在现场进行创作,台下观众的各种声音,是会影响演奏者的情绪的。一个作家在创作,一个画家在画画的时候,会希望有人在边上不停地说话吗?道理是一样的。
“我们不是复读机,或者cd机,在台上也是在创作,创作是要沉浸在一定的氛围当中的,所以,安静的观众,才是最理解我们的,演奏没有结束,不需要你鼓掌,那个不是鼓励,而是骚扰。”余大麻子和他说。
过了十分钟,盛春成又打了兰姐的电话,结果还是打不通。盛春成心里着急,不知道兰姐今天去医院怎么样了,又没有办法,他连兰姐去了哪家医院都不知道,昨晚问了,兰姐没有告诉他。纳
其实,就是知道了也没有办法,疫情期间,医院根本就不会允许家属亲友的探视,他就是到了医院,也进不去。
盛春成在自己的办公室,从办公桌这里走到沙发那里,坐下不久,又站了起来,重新走回到办公桌前,盯着桌上的手机,手机一直静悄悄的。盛春成来回反复走了很多次,勐然想起,今天兰姐去医院,一定是云总送她去的。
他赶紧拿起手机,点开通讯录,找到了云总的电话,他有云总的号码,但一直没有用过,所以他一时也没有想起。这个号码,已经是很久以前的,盛春成也不知道,云总现在有没有换过号码,他把电话拨了出去。
电话响了好久,终于被人接了起来,电话里传来云总“喂”的一声,盛春成顿觉放宽了心,他说:
“云总,我是小盛,请问兰总……”
“我和她在一起呢,我现在很忙,你等我电话吧。”
还没等盛春成来得及“哦”一声,云总就把电话给挂了。纳
盛春成拿着手机,愣了一下,不过他马上理解了,他想到云总把兰姐送去医院,要帮助办理入院手续,要请护工,还要和医生沟通什么的,确实应该很忙。现在疫情期间,其他的人又进不去,所有的事情,都只能云总一个人在做,她哪里有时间理自己。
不过,既然云总和兰姐在一起,说明兰姐已经住进了医院,自己没有什么可担心的。再说,有云总在她边上,自己更可以放心,还是等着云总空下来,给自己电话吧。
放下手机,盛春成这才感觉心情平复了一些。
他走去隔壁小安的办公室,直接走到了沙发那里坐下,小安站起来,走了过去,在侧面的沙发坐下。
盛春成和小安说:“现在上海店已经定下来,我们马上要确定一下,派谁去上海,还是一样,定下来的人,让他马上去领英,从现在就开始带自己的团队。”
“你有人选吗?”小安问。
盛春成说:“有一个,你呢?”纳
小安笑笑说:“我也有一个。”
盛春成也笑了,他问:“你先说,还是我先说?”
“不用说,我想你的人选,肯定是燕子,对吗?我想到的也是她。”小安说。
盛春成大笑,他心里的上海分店店长的人选,还真的就是现在马市街的店长燕子。
盛春成和小安说:“我头疼的是燕子走了,马市街这里没有合适的店长人选,你有吗?”
小安摇了摇头:“没有,现在马市街的两个主管,要是让他们担任店长,独立管理一家店,还是有些吃力
726 一整个上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