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这里战役已毕,剩下的就是处置俘虏、打扫战场的手尾。自与修行中人无关。
张献忠被生擒,却也是出气多进气少,快要死翘翘了。法元虽然护了他一护,但随后被波及,掀翻出去,早受了重伤。
乱军之中没被踩死,这黄须儿老贼也算是运气。
不过落到秦良玉手中,大抵运数已尽。
这里十数万俘虏,能逃走的一个也无。却是此前英琼追法元一剑,因齐金蝉之故没能追上杀了法元,却落入江面,将献贼停靠在江上的船只尽数毁了去。
没了船,哪儿逃?
见仙家站在日月蜀兵一边,还有甚好说?投降一条路可走。
英琼等修士没有立即离开——英琼虽然年幼,性子刚烈凌厉,但并非不通人情世故。这里老将军止三千人马,要看守十数万俘虏,若无修道士镇压,怕是会出乱子。
何况此时,老将军正在清洗贼兵头目。
没有修道士镇压,贼兵头目见不能活命,登高一呼之下,止三千白杆怕是弹压不住。
便在一帐中,各自叙那父女亲情、兄弟同门友情。
齐金蝉一张脸蛋红彤彤,也不是之前被英琼扇耳光扇出来的——他自有法力,英琼扇他耳光,也没有太过用力,只皮肉之伤,法力一转,自就痊愈。他脸红,却是臊得慌。
堂堂蜀山少掌教,竟被一个野修士打的找不着北,对他来说,颜面几已无存。不过他竟不憎恨,只是对英琼颇为惧怕,不敢直视。
实则此时没了怒气,挨了一顿揍之后,齐金蝉回想起来,大抵也觉得自己可能的确有点过分。
以往在山上,同门让着他。这一下山,人都不认识他,谁让着他?
果然也是个教训。
便安静一边,竖起耳朵听他们说话。
李宁便问起英琼这两年来如何。
英琼便道:“我随师父修行,师父先让我阅道经典籍,每日里提问考验,至半年,便传我法门。果然,熟读了道经典籍,理解了先贤之意,修行起来便颇为顺利,每天大有进展。”
“...我突破境界,炼成神通,静极思动。师父允我下山,还给我炼了一口剑器。我便下山,想着爹爹去了蜀中,便来寻爹爹。”
就说起一路遭遇,说了毛太、银贼诸事。
“谁曾想,那一个小镇,镇外的佛寺之中,竟是个魔窟。半月里数十个姐姐遭了迫害。”
“我有心杀了那银贼,却发现佛寺魔窟。其中有个叫毛太的...”
“毛太?!”
一旁,周淳和沈绣异口同声。
英琼诧异:“周叔和沈姐姐知道此贼?”
周淳便看向沈绣。
沈绣道:“英琼妹妹不知,今日那满脸横肉,险些死在英琼妹妹剑下的和尚,唤作金身罗汉法元,就是毛太之师。”
英琼眨了眨眼睛,道:“对了,我记得刚刚与和尚斗法之时,姐姐还喊出声来,说什么太乙五烟罗、金身罗汉法元。是了,我险些忘了,上回斩毛太躯体之时,他还威胁我,说师从五台派金身罗汉,呵,真是没想到,竟然这里遇上。”
“那家伙是法元?”
旁边远离的齐金蝉忍不住开口。
英琼便望来,齐金蝉脖子一缩,不敢说话。
沈绣暗笑,这小魔头也是遇到了克星。便道:“这金身罗汉法元,师从五台派,源流是那五台派的太乙混元祖师。这五台派是旁门,当初与峨嵋相争,斗剑之时被杀,五台派四分五裂...”
便说了法元来历。
周淳等,这才恍然大悟。他道:“法元我倒不知。他那徒弟毛太,我却是个旧识。当初轻云尚未出生,我还年轻之时,在南直隶,我听说此人作恶,要杀他。但旁人劝阻,他
二六章 打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