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地花妖母猛地转回头来，身后站着一个小姑娘，她认得她，在寂灭岛上见过。不，不对……
“啧啧，我当是什么厉害的妖精，原来是个半人半妖的怪物。”银铃般的笑声在地花妖母耳边持续响起，她看着对方金色眸子和猩红的嘴唇，忽然心里一凉。
“你是重明女王？！”
“你认得我？看来你路子虽然野，人倒不傻，敢在这里兴风作浪！”重明女王看着自己的手指甲，轻轻撅起嘴吹去上面沾惹的一点灰尘。
“这里是人界，不是积风山，我也不归你妖界管。”地花妖母咬牙，脚却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
“你这话就说得不对了，我们妖族没有你这么窝囊的，你身为半妖借用的确是麒麟小仙的力量，真是丢我们妖族的脸。嘻嘻！”重明女王掩嘴而笑，“再说，你惹了不该惹的人！”
地花妖母皱眉：“我惹了谁？”
重明女王指着南天岳：“他。”
“他？”地花妖母不解，“他跟你有什么关系？”
“跟我是没关系，跟我家大人有关系。”
凌胜雪这时已经追了出来，“烟……”他不知道该喊她烟璃还是重明。
重明女王道：“他是我家大人的生父，虽说凡人一生短暂，不过既然人皇此生的肉身是这位南庄主所赐，那本王还是要感谢他。你要杀他不是自寻死路么！”
地花妖母睁大双眼：“你的意思是凌大人才是凌水月和南天岳的孩子？”
凌胜雪和南天岳同时都愣住了。
“那微寒……”南天岳懵了，方才他一直以为凌微寒是自己的骨肉还在悲痛欲绝一心求死，怎么忽然又出现了这么大个反转，他不敢相信地看着凌水烟，希望从凌水烟嘴里能说出实情。
凌水烟垂着眼睛问道：“胜雪的名字是水月亲口取的，只有我知道……我把她的孩子寄养在了一户农家。谁知后来我再去寻找的时候，孩子已经不见了。凌大人，请问你的名字是从小父母取的吗？”
凌胜雪道“是。养父母的村子遭遇洗劫，村人都死了，幸亏松乔真人经过才救了我。”他忽然明白过来，指着地花妖母道：“原来当年屠杀村人的是你！”
重明女王撅着嘴叹了口气：“唉，现在真相大白了！南天岳你始乱终弃在先，凌水烟一时私念违背诺言，地花妖母趁火打劫想杀大人，唉，你们凡人真麻烦！现在各还各债吧！”
凌胜雪不可思议地看着南天岳，南天岳也望着他，最终凌胜雪转过了头去，这个故事里最悲切的莫过于他的生母凌水月，而这么多年来，替他背负着仇恨和伤心的却是凌微寒……
凌水烟走到他面前，默默地注视着他：“胜雪，其实我看到你知道你的名字的那一刻，就几乎已经确定你就是水月的孩子，只是我不敢承认，我对不起你……”
南天岳也踉跄着走上前，握住他的手：“孩子……你，你真的很像……”他哽咽着说不下去。
凌霜雪甩开了他们俩的手：“你们都太自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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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7章 真相大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