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女子嘴里唱出来的调调。
当真别有一番滋味。
王布犁拍了拍手,掏出一串铜钱打赏,怨不得富家子弟愿意听这个。
春十三娘双脚用力,使得她的臀儿离开圆凳,一扭一扭的离开。
这几日南京城内都传疯了,楼里的生意也受到了影响。
以她的认知,衙门里的捕快们绝不敢在白天当值的时候公然进入青楼闲坐听曲。
春十三娘隐隐确信,那个叫王布犁的小吏一定是查到什么线索了,才敢带人光明正大的坐在这!
“难不成那凶手真的在我的楼里出现过?”
春十三娘心中隐隐猜测。
江宁县刑房典吏王布犁擅长破案的名头真的飞了好长时间。
单是破案这方面他就小有名气,就更不用提同曹国公的嫡子有矛盾还能全身而退的事迹了。
有些事纵然是他王布犁想要低调也低调不起来的。
温客听着台上姑娘唱着小曲,小声问道:
“大爷,能给咱们点两个姑娘吗?”
这下子连捕头钟牛耳朵都凑过来了。
那水嫩的姑娘就在一旁唱着,不能上手,着实是让他们心里痒痒啊。
“你有钱自己点,我不拦着。”王布犁嘴里吐着瓜子皮。
“关键是我没钱啊!”
“知道就好。”王布犁又抓起一把瓜子:
“咱们在这里白女票喝茶听曲就很不错了,莫要得寸进尺!”
“弟弟说的对,咱们是来公干的,点姑娘像话吗!”
“像话吗?”
钟牛一脸严肃的对身边的徒弟叮嘱:“告诉兄弟们规矩点,咱们是来公干的,别给老子丢份,搞些上不得台面的事。”
“一旦花钱,把咱们哥几個身上的衣服都当了,也抵不过那一个妓子的花费。
你小子只有去旁边的男子青楼上班卖菊花还债才行。
不过用不着担心,以牛哥在街面上认识的达官权贵,必定会给你介绍客户的,叫你早日还清债务。”
听到王布犁的话,众人哄笑一团。
没有人再说什么屁话。
方才众人在外面巡逻累了吹牛逼畅想着要是能去楼里听曲就好了。
结果王布犁真的不花钱给兄弟们带进来了,这还不知足?
想要更进一步来楼子里耍,还得靠你自己攒钱。
不过这种消费场所也不是他们这群人能玩的。
能被他们一些人白女票的,也就是私娼这样能捏的住的违法女人了。
待到喝了一壶茶,听了三首曲子,王布犁拍拍身上的瓜子皮,站起身,把铁尺重新插回腰间:
“走,兄弟们,去下一家!”
勾栏听曲,听多了也就那意思。
青楼里岁数小的姑娘一大把,王布犁用眼睛撒摸过了,很少有发育不错的。
他不懂明人的审美,为什么都如此幼态。
女人一过三十岁,就被称为半老徐娘了。
相比于那些稚嫩的小姑娘,王布犁觉得还是老鸨子春十三娘更有味道些。
“我也有曹贼之志吗?”
王布犁暗自摇头,春十三娘早就身经百战,又没有夫婿,自己只是拿过来比对了一下。
这算个屁的枭雄之志啊。
王布犁一起身,捕快也跟着走。
龟公连忙弯着腰给他们送出去。
“见到可疑的生面孔,记得与我们报信。”
钟牛拍着龟公的肩膀吩咐了一声。
众人继续在街上巡逻,钟牛本以为王布犁会去隔壁,结果没成想走到了最那头的楼子进去了。
就这种瞎转悠的模式,谁也搞不清楚他是怎么想的。
当然,并不是所有老鸨子都能同春十三娘一样做事敞亮,八面玲珑的。
总是有要省钱,要阴阳怪气的,认为捕快上门晦气是来找茬的。
“他妈的,真以为自己镶金边了,谁都冲着她去的?”
33国营私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