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再不进来,你是不是要把他活活打死?”
有女子宰相美誉的女官冷冷道。
诶,大冰坨子,我在你心目中是那种睚眦必报,不知轻重的小人嘛?你不懂我啊赵都安伤心了。
这时,伴随李浪喊出“莫昭容”三个字,在场的锦衣们才轰然醒悟,明白来人身份。
纷纷垂首行礼,大气不敢喘。
莫愁居于宫中,外出也多出入大人物府邸,绝大多数人只闻其名,不曾见过。
却不想,女帝身边的“第一女官”,竟出现此处。
还目睹自家新长官,痛揍圣人的弟弟
要遭钱可柔小脸变了,替赵都安捏了把汗,心想新缉司不会刚上任,就卸任吧?
有类似想法的并不在少数。
这个世界上,存在一种叫“皇帝的金锄头”的信息差。
即,底层官吏们终其一生,都无法了解上层之间复杂的人际关系。
只以刻板印象认为,皇帝的弟弟,哪怕随驸马姓氏,也不该是一个面首能欺负的。
就如小妾再受宠,也不敢得罪主家亲戚,这是礼法制度下的森严等级。
但也有一些人,如郑老头经验丰富,敏锐察觉不对。
莫昭容公务繁忙,怎会这般巧合出现?
哪怕是恰好来见督公,但也该在“总督堂”。
岂会跑来梨花堂?
与新缉司大人的对话也颇怪异,缉司毫不意外模样。
简短的两句交谈,二人好似才是平等关系。
至于跪在地上受刑的“皇亲国戚”,倒是被忽略的对象。
“莫昭容!我是李浪啊!”
这时,被忽视的公子哥又哀嚎起来:
“姓赵的目无王法,动用私刑,把我腿打断了!”
啧啧,可以啊,终于知道给我扣帽子了,方才怎么没这么聪明,智商上线了?反射弧挺长不知道有没有你母上腿长
赵都安啧啧称奇,却笑而不语,懒得解释。
莫愁面无表情,瞥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李浪一眼,眸中掠过一丝厌恶。
她平等地讨厌一切纨绔子弟。
对赵都安如此,对公主子嗣亦然。
若非要做個比较,她甚至更“欣赏”赵都安一些,起码他是个有手腕,有能力的小人。
不像地上这个,纯纯废物。
“赵缉司,你不准备说点什么吗?”她问道。
“他啊,藐视辱骂上官,我处罚自己的属下,有问题吗?”赵都安笑问。
李浪气急败坏:
“看到了吧,他就这样嚣张,莫昭容,你快禀告圣人,我要他死!抄家!发配!还有这些官差,不听我的话,眼睁睁看这狗贼以下犯上,竟不阻拦,我要他们都下诏狱!”
公子哥语无伦次,脸色狰狞,仍未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堂内外锦衣们纷纷变色。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一时噤若寒蝉。
刺头侯人猛眯起眼睛,握住刀柄,旁边的躺平二代瞥他一眼:
伱干啥?
钱可柔懵了,萌新女官差是几人里最没背景的,往日虽也厌烦李浪的行事风格,但都忍着。
却不想,对方竟只因为这个,就要将大家打入诏狱,一股火气上涌,大声道:
“分明是你之前说,要给新长官下马威,才拉着大家去后头打牌诶,郑老头你拽我干嘛?”
赵都安瞥了她一眼,笑了。
对嘛,这才是武夫该有的胆魄。
所以说,这个看似乖巧的萌新,其实骨子里也是个刺头,只被一群老刺头遮掩了锋芒。
他转向莫愁,却见极富中性美的女官脸色如罩寒霜,看向李浪的眼神,不加掩饰的鄙夷。
纨绔也就罢了,还没脑子,无可救药。
莫昭容收回视线,平静说道:
“既是赵缉司的‘家事’,自理应处罚,并无问题。”
嘎?
李浪的痛骂戛然而止,仿
90、他身后站着女帝(求首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