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先生,有事儿吗?”白孤看着不远处背手而立的江风眠,眼里有疑惑浮现。
他怎么来了?
尽管白孤心里对江风眠有些莫名的膈应,但好歹面前这位也曾经为白小小的暗疾出过一份力,白孤脸上也只是表现对江风眠突然出现的惊讶。
“没事,刚好路过这里,又想起今天好像是小小痊愈出院的日子,就顺道过来看看。”江风眠还是那副笑吟吟的样子,但白孤着实对江风眠没多少好感。
同样是把笑意挂在嘴边,唐先生远远让人看上一眼就如沐春风,心生亲近。江风眠就显得有些虚伪了,与那书上所说的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小人无异。
“有劳江先生惦念,小小好得很。”
江风眠微微歪过头,看着白小小,“我看也是,小小的脸色很好呢。”
白小小怕生,后退了半步,将整个人藏在白孤背后,只露出半张脸。
白孤单手按住白小小的脑袋,将她提溜到身前,“躲什么啊,人家江先生好歹为你的暗疾忙前忙后,你也得感谢一声。就算没有,见了人不喊人,没礼貌。”
白小小这才怯生生地看着江风眠,小声道:“江先生好,谢谢你。”
白孤揉了揉白小小的头,“大点声,江先生又不是坏人,怕什么?”
江先生摆了摆手,笑道:“可以了,小孩子嘛,不必苛责太多。”
白孤顺势将手搁在白小小脑袋上,“小孩子才需要严一些,免得养成了些坏习惯,长大了要改就难了。而且像这种见人喊人,不是最基础的吗?见人不喊人我觉得挺不礼貌的,不能家里穷,还让人觉得没教养吧?”
江风眠眼里闪过一丝异样,随即点头道:“这话说得在理。”
白孤笑了笑,“如果江先生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先带着小小回家了,这小家伙恋家。”
江风眠笑道:“不介意的话,在下想请白小友和小小到寒舍一叙,顺道吃顿便饭。”
白孤低头摸了摸白小小的脑袋,“小小,你怎么说?你想去江先生家的话,我就跟着去。我跟你说,江先生家里很大很漂亮喔,饭菜也很好吃的。”
白小小看了看江风眠,又仰头看了看白孤,然后一把抱住白孤的大腿,嘟着嘴巴摇了摇头。
白孤宠溺地摸着白小小的头,然后对江风眠无奈一笑,“不好意思啊江先生,你也看到了,小小还是想先回家。”
江风眠摆摆手,“无妨,只是闲谈而已,什么时候都可以,不急于这一时。”
“那我就先带小小回去了,回头一定找时间上门拜访江先生。”
“好说。”江风眠笑着目送白孤和白小小走远,脸上笑意不减,只是眼里似乎多出了一些思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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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高大山峰之上,有着一座恢宏肃穆的寺庙。
大雄宝殿内,一位身披白色禅衣的年轻僧人盘坐在蒲团上,双手作禅定印,双目、嘴唇紧闭,作冥想态。
整座大殿内除了年轻僧人与诸般佛像外,并无任何一人存在。甚至大殿周围十里之内,皆无人影,
但大殿之内却有阵阵诵经声回荡,如同九天之上传佛音。诸般佛像也如同活了过来,或作天女散花,或作拈花微笑,或作卧榻闻道,各有不同。
年轻僧人突然睁开双眼,双手散开手印之间异象渐散。他缓缓站起身,轻声呢喃道:“心净则不净,心动则不动。小僧以为然。”
“如此,小僧也该下山一趟,见见世面了。”年轻僧人朝着诸般佛像施了一礼,便转身走出了大雄宝殿。
年轻僧人一步一步走着,看似很慢,但转眼间已至山脚。
在年轻僧人徒步走下山时,不知从何处走出数位老僧,朝着年轻僧人离去的方向双手合十,躬身道:“恭送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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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德呢?怎么去了这么久,都不回来复命?”一位华服少年斜倚在一张雕花梨花木榻上,手里把玩着一颗鹅蛋大小的夜明珠,脸上有些不悦。
“回少爷,阿德死了,是被一位道人所杀。”一位中年男子出声答道。
69、邀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