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锦绣阁,小红忙迎上来:“艳儿姐姐,你没事吧?”她关切的眼神让人微微感动。
我微微摇头。
“切。嘁。”宫女群中不知谁发出声,不少人应和着。
我不想说什么,只是默默地拿起茶杯倒茶喝,却被平时彩霞的小跟班小鹊抢过:“这茶是我们喝的,你这个贱女人也配喝吗,你以为皇上喜欢你吗,做梦?”
“想飞上枝头做凤凰的人是你吧?”我一直在忍,可是忍的后果呢,一直被欺负,我现在已是忍无可忍,那么就无需再忍。我豁出去了。
“你。”她没想到我会堵她的话,一时气急,竟把茶径直泼到了我脸上,茶泡了没多久是热的,脸上辣辣地疼,小红急忙拿丝绢来替我擦。我直直地盯着小鹊,我看到她眼中的慌乱,我轻轻拂开小红的手,走上一步,结结实实地给了她一记响亮的耳光,“老虎不发威你就把我当病猫了吗?别以为我好欺负。”她扑上来扯着我的头发跟我厮打起来,我也不甘示弱,于是两个女人就在地上滚做一团,踢啊,掐啊,她的手指甲很长,直刺进我的皮肤,痛,我只能用右手还击,明显处于下风。周围的宫女都安静地在一旁旁观,只有小红忙着来拉我们两个,一脸惊慌失措:“别打了,求求你们别打了,好吗?”她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哭腔。
我根本也不想打了,因为我打不过她。可是我不能示弱,正不知道要怎么办时,“圣旨到。”安公公熟悉的声音传来。我放开她,她放开我,众宫女下跪,齐齐听旨。
“皇上口谕,从今儿起,叶落艳便是金圣宫女官,负责皇上的起居饮食,钦此。”安公公的尾音拖得很长。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我茫然下跪,听着众人的呼声,心里说不出的情绪,不知是该欢喜还是悲伤,他知道真相了我只不过是他错认的幻影,为什么还要留下我?
“这是金圣宫女官的印章,请叶姑娘收好。”安公公弯腰,我接过印章,“有什么事,你都可以跟咱家讲。”
“谢安公公。”看到他的笑,我竟觉得他很慈祥,我又产生什么错觉了。
“还有,今晚皇上宿在金圣宫,指名要你去值夜,你好好整理休息下吧。”安公公说完,转身离开。
哎,今晚要上夜班了。那群宫女默默地散了,我捧着印章,思绪万千。好吧,既然你留我在宫里,那我就既来之则安之吧。
“小红,让她们集合一下,我有话说。”我对小红说道,她是唯一向我道喜的人。
“是。”小红应着下去了。
过了好一会儿,人才稀稀拉拉地到来。
“什么事啊?”
“能有什么事?”
人群中的一两句轻语清晰地入了我耳内,看来小红是好不容易把他们请来的。
“小鹊呢?”我问道。
“她,她不舒服。”小红轻轻说道。
“不是不舒服了,是不肯来吧。”我接道,“跟小福子说,把小鹊这个月的俸银给革了。”我故意大声说道,“我不知道前任女官在的时候,你们怎么做。但是现在我在这个职位,那么一切都得按规矩办事。我做事只对事不对人,以后有人想和我对着干的,尽管来。好好做事,我也很乐意跟大家成为朋友、亲人。就看你们怎么选,一个宗旨,做好份内事,散会。”我拿出了以前学生会开会的一套,感觉还挺管用,周围好安静。
“是。”众人看我讲完了乖乖应道。哎,果然是吃硬不吃软的一群人。
让我比较意外的是后来小鹊也没有来找我麻烦,可能是觉得势单力薄,见到我总是侧着身子低头闪过,当做没看到我,我也不想说她,她把我当空气,我把她当透明。脸上被茶水烫到的地方冒起了些许小水泡,小红不知从什么地方弄来了些药膏,细心地帮我均匀地涂到脸上,凉凉的。我的脑海中竟闪过了公孙公子的身影,曾几何时,他那温柔的手也曾抚上我的脸庞,。对着那黄铜镜,隐约我还能看到那个疤痕的印记,疤还在,人已非。
“叶姑娘,皇上要开始用晚膳了。”小福子亲自来催促。
我和小红跟着小福子走着,事前我已经问过小红,知道晚膳只需要站在君子羽身旁当花瓶就好,所以也不怎么在意,我要做的只是
第十二章:伴君伴虎女官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