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哥!”董礼在刘屠户院前叩门同时大声呼喊,街上行人纷纷为之侧目,心想刘屠户脸皮好生厚,三十好几居然让一少年称自己猛哥!
刘猛正在院中杀猪,听见门口传来董礼声音赶紧放下手中三尖刀三两步便走到门口给董礼开门,见街上父老乡亲们纷纷以不屑眼光看着自己便把脸一黑:“叫什么猛哥!说了多少次!要叫我刘叔!”
街上众人闻言纷纷摇了摇头,董礼这少年为了和刘屠户攀关系竟然称之为猛哥!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待进了刘猛院墙董礼便改了口:“刘叔!别来无恙啊!”
“你这小子!来找你那扇子了吧!没在我这呢,去镇口铁匠铺老张那找找,你一个以武入修行之人用什么扇子,拿把刀多好!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记得回头找我!”刘猛对董礼大庭广众之下称自己为猛哥很是不满,这小子,一点眼力见没有!不,这小子一定是故意的!
距金蝗过境已有七日,董礼身上的伤在三天前便已好个完全,原本脊椎大龙尾端的两个成人指头大小的伤口在第二日便已结痂,再过两日痂体便已脱落露出粉红色的新肉,董礼对此颇为诧异,莫非修行之人身体竟强悍至此!
“请问张叔在否?董家董礼闻刘叔刘猛之言前来拜访!”董礼穿过几条街便到了张记铁匠铺,只见一面招展的旌旗上书一“鐵”字,一笔一划之间似有金戈铁马气息袭来,其下为一巨大洪炉,熊熊烈焰在其中燃烧,就连炉上的空气都扭动起来。
铁匠铺中几人正在忙碌,为首之人正是一老者,看起来已过知天命之年却**着上半身,古铜色肌肤下好似潜藏着一条大龙,他每挥舞一次铁锤大臂的肌肉便膨胀收缩一次,时快时慢却独有一种韵味,蕴含着独特的节奏,在老者身旁,一名与董礼差不多年纪的少年正目不转睛盯着老者的动作似在体会着什么,旁边一书生模样中年人转过头来,对董礼微微点头道“我爹正在打铁,你且等上一等吧!”说完便回过头,董礼闻言也立于一旁兴致勃勃看着老者动作。
柳雄非羽国之人,一年前从村中逃难而出终于在数日前抵达羽国镇南关后流落至此,蓬头垢面衣不蔽体,饿得瘦骨嶙峋,铁匠铺的掌柜张秋白见其昏倒路边实在可怜,心中不忍便将他带了回来,柳雄自此便在张记铁匠铺当起了学徒,一心一意学习打铁之术,只是此刻他却觉师傅打铁与往日有所不同,渐渐柳雄胸腔中的心脏也随着张秋白打铁的节奏跃动起来,他的眼中看见一丝丝的气正向张秋白手上的铁锤汇聚,融入到那块铁中。
“董礼来了啊!小柳你去后面将我放在架上木盒拿来,盛儿你去后面帮我将扇坠拿来!”张秋白随手在柳雄肩上一拍便将柳雄惊醒,随后用手在柳雄脑门上敲了三下,“打铁还能睡着?今晚你就在这打铁,不用睡了!”
“果然英雄出少年!能在十岁有余便踏入修行道之人凤毛麟角,散修中你是我看到的第一个!”待店中只剩董礼与张秋白之时,张秋白对着董礼道,眼里满是赞许。
“张叔谬赞了,董礼也不过是歪打正着而已!”董礼对张秋白知晓自己踏入修行道之事并不意外。
待柳雄再次回来时手中便拿着一精雕细琢的盒子,张秋白接过盒子从中取出一把折扇张了开来,此扇扇骨如同黑玉一般,扇面却呈金黄透明,隐隐有一金蝗藏在其中!董礼看着便觉心中喜欢至极。
“此扇扇骨以黑蝗背壳打造而成,扇面以金蝗背翅熔炼而成,我在扇面内封有一金蝗魂魄,以助你掌控此扇。”张秋白对此扇甚是满意,金蝗虽不算多好材料,却胜在量大,在凡铁中加入少许即可大幅度提升打造的铁器品质,作为一修行人,张秋白可能看不起金蝗,但作为一铁匠张秋白却对这材料极为满意,而现在打造区区一柄扇子,就算张秋白反复熔炼反复纯化所耗材料也不过乃刘猛送来十之二三,还剩余大量,自是归了自家这铁匠铺了!至于缺斤少两,以次充好 这种事张秋白自是不愿干的,手艺人有手艺人的傲气,打出来的自是十成十的好扇!
对于金蝗材料十之六七归了铁匠铺董礼自是不知,倘若知道怕也不过弯眉一笑,董礼所求不过一扇,既已得之那余下材料送给铁匠铺又有何妨呢,何况这扇还是张秋白亲自打造!片刻后那中年书生便回来了,手中一块黑色扇
第十四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