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正峰走了后,阿烟左右也无事,就在家里闲来无事自己折腾着坐些糕点吃食来,又想着入秋了,该把家里前前后后都收拾一遍,再把萧正峰那些盛夏的衣袍洗干净收拾起来,将秋冬的衣物拿出来晾晒一番。
这么一忙碌起来,百天倒是不觉得日子难熬,就是晚上,看着秋意渐浓,塞外秋风乍起,沙尘又开始肆虐,在窗户外面咆哮着拍打窗棂。
若是以前,其实阿烟很喜欢听这声音的,总觉得躲在萧正峰的怀里听着这风声颇有几分意趣,会越发觉得那个男人坚实可靠的舒坦。
此一时彼一时,没有了男人,孤枕难眠的她觉得这日子实在是有点糟心,掰着手指头只盼他快回来。
如此左等一日右等一日的,总算在上元节前把萧正峰盼回来了。
萧正峰这次回来,动静还挺大的。去的时候拉了两车回去,来的时候竟然拉了三车!还顺便带了几个大活人!
阔别了月余,他也是想念自己家里的女人了,也来不及安顿,就直奔后院找阿烟了。
阿烟当时在在那里亲手做着砌香萱花拂儿呢,听到萧正峰回来了,连手都不及洗,就过来正屋这边。
萧正峰看着阿烟急匆匆地朝这边过来,走得一水儿的绛红裙儿的裙摆都飘扬着,杨柳腰摇曳生姿,脸上也透出粉红来,他一时大笑,过去两手用力,竟拦腰将她整个人抱住。
阿烟惊叫:“青天白日的,这是在外面呢!你闹什么闹!”
萧正峰依旧是笑:
“这是我的后院,哪个敢看,看了长针眼!”
阿烟扒住他的胳膊看过去,却见院子里的几个丫鬟都低着头,仿佛什么都没看到一般。
不免心中无奈,想来丫鬟们也都习惯了,她们原本有个爱黑脸脾气差偏生对夫人没个正经的将军。
萧正峰环着阿烟进了屋,甚至来不及解开锦帐的挂钩,直接撩开帐子就把人扔炕上了,好一番行云流水。
这边完了,那边丫鬟们早已经准备好了热水等物。
阿烟躺在那里懒着身子打男人的背:
“这一路过来,不知道脏成什么样呢,也不知道洗洗,就急成这样?”
萧正峰赤着坚实的背脊,肩膀上几道逐渐变浅的疤痕依稀可见,胸膛上犹自流着汗:
“不脏,昨晚才在驿站里洗过的。”
“昨晚是昨晚,也许可不许这样!女人的身子金贵着呢,不许你这么糟蹋。”当然这一次只能算了。
“嗯,好。”萧正峰也觉得自己好像做过头了。
阿烟难得见他这么好说话,也是笑了:
“这次去京里,可还顺利?”
萧正峰已经下了炕,趿拉着阿烟亲手做的布拖鞋,用手摸了摸那水:
“正好,过来先洗洗吧。”
他是知道她素来喜欢在水里加点露啊香的,于是摸到了她梳妆匣那里去找:
“这么多瓶瓶罐罐的,你要放哪个?”
因刚才动作实在猛,阿烟如今腿上正没劲的,丫鬟们知道他在屋里,也都并没进来,当下没人伺候也只好使唤他了:
“就那个玛瑙红的瓷瓶里,拿出来滴两滴进去就行,这个味道好,我用习惯了的。”
萧正峰那么大一个汉子,捏着个手指头大的精致小瓷瓶,打开来瞅了瞅,这才对着浴桶滴了两滴,重新收起来,再走回炕头,抱起这半躺在那里等着人抱的女人。
“咱两一起洗吧。”平时整天这个那个的,不过夫妻还未曾一起洗过的。
这个事儿来得突然,阿烟这两年的“老夫老妻”竟有些脸红:
“也好。”
平时都是她帮着这男人洗,现在也是时候让他伺候伺候自己了。
而对于这件事,阿烟的事后感言是:
“这叫伺候吗?”
萧正峰的回答是:
“用什么伺候不是伺候,男人伺候女人,难道这不是最正确最直接的方式吗?”
阿烟:“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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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正峰这才带回来的人,实在是阿烟微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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